宋普:“……”
他脸上的笑容崩塌了,以他对澹台熠的了解程度,竟一时不知他是讽刺他,还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与佛有缘”。
宋普勉强维持住了从容淡定的表情,十分僵硬地转移了话题,道:“不知陛下有何事来寻臣?”
澹台熠见他眼角都泛起了羞耻的红色,心里倒是十分愉悦,也宽容大量地绕过了他,语气轻慢地道:“孤在隔壁听到宋卿动静,知晓宋卿应当清醒,因此来唤宋卿给孤讲话本。”
可是他连早饭都没有吃啊!
宋普:“臣与陛下只一面之隔,若是想唤臣,让曹公公来便是,怎可劳烦陛下纡尊降贵?”
澹台熠却道:“醒酒后的宋卿,孤想第一个望进眼里,铭记于血肉。”
说罢,眼神突然凉凉地看了一眼灯笼,微笑道:“看来孤来晚了。”
“……”灯笼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宋普赶紧道:“陛下放心,臣一直在沐浴,灯笼一直在屏风外头,未曾看臣,如此说来,陛下的心愿已实现。臣也是如此,比起常江明他们,新一天仁慈宽厚、神武不凡的陛下,仍然是由臣第一眼望进眼里,臣真是欢喜透顶!只恨不得每日都能将陛下圣颜牢牢印在心里,终生珍藏。”
澹台熠胸膛略有些激荡地起伏了几下,又顿了一下,才感慨般地道:“孤真爱听宋卿说这句话,宋卿这般会说,便再多说些,孤爱听。”
“??”狗皇帝这是赶早来听彩虹屁的?
不能吧?
虽然心里不可置信,但宋普还是酝酿了一番,道:“臣每每望陛下,都会觉得实在是臣上辈子修了大德,这世才能修成人在陛下身边伺候……”
他还未说完,澹台熠就打断了他,说:“宋卿不必勉强,左右孤现在想听宋卿讲话本,倒也不急着向孤表忠心。”
宋普:“……”
来,凑近些,看看我拳头大不大。
他嘴角笑出尖尖的可爱小虎牙,道:“陛下既如此迫不及待,便移步到凉亭,臣慢慢讲给陛下听。”
澹台熠善解人意道:“宋卿还未用早膳,孤给宋卿半刻时间,用完早膳再过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