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男人总要好说话些,更何况平时就对宋普有求必应的澹台熠,他语气温和了许多,对宋普道:“孤没那么小气。”
他撑起身子,到床上暗格里拿了一只药瓶出来,对宋普伸出手来,“宋卿手给孤。”
宋普伸出手,他两只手果然通红一片,还有好几条淡淡的白色磨痕,看着有几分凄惨,澹台熠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语气矜持道:“孤平日里要半个时辰,这般麻烦,孤便修了静心禅,宋卿两刻钟便让孤泄了口,劳苦功高,孤应当给宋卿一些赏赐,宋卿想要什么可与孤说,孤会允。”
宋普此时只感觉到手心十分刺痛,心思顿时纷杂,便随口道:“作为臣子,臣伺候陛下当是理所应当之事,又怎敢要赏赐,陛下也无需放在心上。”
澹台熠多看了他几眼,微笑起来,“宋卿喜欢宝石,孤便允宋卿到孤库房里任意挑选一颗宝石如何?”
此时烛火之光明亮如白昼,他也能看见宋普低伏身子时从领口处滑落的蓝宝石坠子,看来与他一般,都是爱极了这些通透之物。
澹台熠如今看宋普,竟没有一处不合心意的,只觉得他千好万好,若是能常伴他左右,也不失为一件人间乐事。
宋普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陛下此言当真?”
澹台熠不悦道:“宋卿应当知晓孤从未食言。”
宋普欢喜道:“谢陛下!陛下待臣如此恩宠,臣内心十分欢喜,只想一心一意再对陛下尽绵薄之力!日后陛下还想破戒,尽管唤臣,但凡臣还有气力,绝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澹台熠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无需日后,宋卿若有余力,再伺候孤一次罢。”
宋普:“…………”
他低头一看,无语凝噎——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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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澹台熠心满意足道:“孤积攒之久,难免意动,委屈宋卿了,回宫之后,宋卿可从孤库房里随意挑两样东西。”
宋普背对着他,双手捂脸,羞耻得满脸通红,实在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他到这会儿才发现,其实自个是没什么底线和节操的,听见澹台熠要给宝石,顿时就五迷三道走不动道了,什么都交代出去了。
他简直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他爸的硬汉教育!
“宋卿怎不说话?”澹台熠还要逼他说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