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一会儿,宋普就看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站了起来,对他身后唤了一声:“恭王殿下安好。”
宋普回头一看,果然是恭王,他还未走近,宋普就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漂亮的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宋普回过神来,和常江明他们一块儿站了起来,问了一声好。
恭王走到他们面前,看了桌子上的竹牌一眼,唇角翘起一个弧度,满是温和的笑意,道:“本王只是路过,并无打搅之意,你们继续玩,不用在意本王。”
他脾气温和,从容有度,又长了一张十分俊美的脸蛋,因而十分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虽和澹台熠长得有六七分想象,但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他笑起来能让人感觉到是有温度的,真诚的,不像澹台熠那样皮笑肉不笑,仿佛下一秒就能砍了你。
常江明对澹台熠恐怕都有心理阴影了,见到这样温和的恭王,也不见得能放得开,十分拘谨地坐着,出牌连续出错,最后都打不下去了。
宋普见常江明这样,又去看了一眼若无其事一样坐在旁边的恭王,开口问:“恭王殿下伤势可好些?”
恭王笑道:“谢谢阿普关心,本王伤势已痊愈。”
又转过眸,仿佛有些深意地看着宋普,轻声道:“陛下如今开始坐朝,阿普可曾想过脱离后宫?”
宋普捏着竹牌发愣,过了一会儿才说:“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在下怎会有这种想法?”
恭王看着他,又扭过脑袋,对常江明和谢糯玉说:“本王有话想单独与阿普说,不知两位可否回避一下?”
谢糯玉和常江明齐声道:“恭王请便。”
话音刚落,便一起起身,往凉亭外走了几米远,给恭王和宋普两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宋普很想说你这样总凑到澹台熠的地盘上来,是觉得身上的伤不够重吗?但又说不出口,只能望着恭王,说:“殿下有何话与在下说?”
恭王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地盯住了宋普,那双泛着温润光芒的眼睛浮现出了些许克制的情愫,他低声道:“我和令兄乃至交好友,对阿普你,也无比在意,若是你想离开陛下身边,我会为你斡旋。”
宋普有些吃惊,同时有十分警惕,“……恭王为何为在下这般尽心尽力?”
恭王苦笑道:“阿普你也看见了,陛下一言不合便惩戒下人,即使是我,也照罚不误,陛下性情难测,身边伺候的人换过好几轮,从没有一个能活的过一年,阿普若继续在陛下身边伺候,恐怕也……”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蹙了蹙眉,望着宋普的眼睛含着几分欲露不露的情愫,更带了几分怜惜。
恭王的相貌和澹台熠像了六七分,只是轮廓更加清晰明朗,因而显得俊美非常。更别说他看着宋普的眼神实在是有点露骨,若真的有那方面倾向的人,当真会被触动,然而宋普自诩直男,纵然前几日出现了小小的意外,他也顽强地保持住了自己直男的人设,所以对着恭王的眼神,也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更警惕了,“……殿下何必如此,陛下待在下极好,断断没有殿下说的这些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