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真情实感的生气了,气上头来,脑袋都是发热的,不知不觉就将澹台熠给他倒好的五杯酒全都喝完了。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反倒一直在给自己灌酒,心里不由得略慌,顿了一下,放轻了声音道:“宋卿,你怎地不说话?可是对孤说的话心服口服了?”
宋普道:“臣是心累,心累陛下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臣不想和陛下说话了。”
澹台熠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正要说话,突然有人在外面惊慌地喊,“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郡主落水了!”
这一声将澹台熠震了一震,立即站了起来,又垂眸朝宋普看去,看他满脸通红,眼瞳薄雾茫茫,似有些醉意,干脆将他拉了起来,低声道:“先不说此事,宋卿与孤去看看冶瞳。”
说罢,便拉着宋普去找澹台瞳。
澹台瞳本身就体弱,此时又正临冬,天气早已泛凉泛寒,澹台瞳那身体若是落了水,可不是一件小事。
澹台瞳此时已经被救起,被嬷嬷带去换衣服,澹台越守在门外眼圈红了。澹台熠看见他就烦,“一介男子还做女儿作态,哭什么哭?冶瞳好好的怎会落水?”
澹台越一个高大的男孩子,在这个时候勾着背低着头,明显一副做错事的姿态,“……是我的错,我哄她,她捶我,我下意识地挡了一下,她就掉水里去了。”
澹台熠:“……”
他气笑了,语气也重了几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若你妹妹出事,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此话一出,澹台越眼圈更红,硕大的泪珠子掉了下来,“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挡了,瞳瞳拳头又小又没劲,使出吃奶的劲也伤不了我,我怎么就是忍不住出手挡了一下。”
说罢,又抹起了眼泪。
澹台熠对这个爱哭的堂弟也委实没话说,到底还是关怀澹台瞳的,便多待了一会儿,从小伺候澹台瞳的嬷嬷出来,对澹台熠道:“郡主无大碍,只是受了凉,刚喝了些暖汤躺下了。”
澹台熠听了,面色一松,“既如此,叫冶瞳好好歇息,孤也不叨唠了。”
话音刚落,目光迟疑地看向澹台越,“孤记得冶瞳怕水,你身上未湿,不是你去救的冶瞳?”
澹台越哽咽道:“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林姑娘就跳下去救瞳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