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听到此处,伸手抬起了宋普的下巴,果然看见了他嘴角裂开了来,都有鲜红的血液淌了出来。
澹台熠一只手伸到暗格里摸了摸,摸出了伤药,他也是有先见之明,虽不知会不会用到,但他所到之处,都会备上一份太医院特制的药,本来是做那事之用,这会儿也有了用武之地。
澹台熠挖出一点,给他上药,听他又嚎了一嗓子,在他怀里挣扎,干脆一只手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别嚎了,宋卿也是文雅的读书人,怎的一喝了酒就鬼哭狼嚎的,孤的耳朵都快被宋卿嚎破了。”
宋普哪能忍得住不嚎,澹台熠急起来,低头下去,吻住了宋普的嘴。
一股淡淡的甜味药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澹台熠搂紧了他,加深了这个吻,许久之后,才退开来,唇角勾起,对宋普笑了起来,低声道:“这样宋卿便不疼了吧?”
宋普脑子蒙蒙的看着他,嘴角上的疼痛果然被缓解了许多。
澹台熠笑着,再次给他上药,这次宋普倒没有嚎,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澹台熠。
澹台熠给他上好药,说:“宋卿那舌头可别舔了,若是耽误了伤势,也别找孤哭。”
又掀起眼皮,看他,“宋卿看孤作甚?”
宋普嘶哑着嗓子,喃喃地道:“陛下待臣,当真温柔。”
澹台熠突然咂了咂嘴,说:“宋卿吃了孤的东西,嘴里味道可不算好,日后还是要洗漱一下再跟孤亲嘴。”
宋普:“……”
他撅了过去,“我要睡了,勿扰。”
澹台熠看着他躺下,还背对着他,也不生气,心中自有一番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春风得意和愉悦,他还伸手给宋普盖了一条毯子,自以为万分细心体贴地勾唇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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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醒过来,已是翌日下午的事情了,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有些分不清何年何月,待躺了好一会儿,记忆回笼,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
灯笼听到了动静,赶忙过来,“少爷,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老爷还过来寻了你。”
宋普呼吸还有些急促,他脑子里的记忆还停在澹台熠说要给宋凌云和澹台冶瞳赐婚上,之后的事情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赐婚一事,关系甚大,宋凌云绝对不会愿意被这样安排,若澹台熠真的头脑发昏来个赐婚,宋凌云三分的反意恐怕都会被增加到六七分,这样对谁都不好。
宋普想到此处,不由得更急了,他冲灯笼道:“给我备车——嘶。”
他一开口,就感觉到嘴角上的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