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急促,澹台熠听出些许的不妥,却也来不及细想,“孤刚来,宋卿就想着让孤走?”
宋普终于忍无可忍了,“陛下若继续呆下去,臣这三日便好的病,恐怕要直接让臣没了性命,陛下若一点都不在意臣,便继续呆着罢。”
澹台熠听了,蹙起了眉,目光从宋凌云身上划过,烦躁成倍增长,“宋卿此言何意?孤给宋卿守床难道还守出错来了?”
宋普绝望的想,你错就错在面对宋凌云还这么豪横,感情他前面和他说的话他全都给忘记了。
宋普将被子拉高,埋住了脑袋,不想理他。
澹台熠见状,抿起了唇,这会儿他没有台阶下,也不可能继续赖着,只好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高贵冷艳地强行挽尊道:“孤日理万机,如今都是抽空来看望宋卿,宋卿既不要孤陪伴,那孤就回去了。”
说罢,高傲地一昂脑袋,目不斜视地从宋凌云身边走过。
宋凌云满眼都是不敬之色,但这会儿也只能压住,重重地道:“恭送陛下。”
澹台熠走后,宋凌云才扭头看向宋普,他还未说话,宋普便在被窝里闷闷地开了口,“哥,你不要与我说了,我要睡了。”
宋凌云情绪复杂地看了一眼被被褥遮得严严实实的宋普,念及他还生着病,也未说什么,低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宋普在被子里憋了一会儿,便憋不住了,将脑袋探了出来,只是还没一会儿,他便听到了窗户“咯吱”一声,还以为是风吹的,正要喊人,就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心里一惊,爬起来伸出脖子去看,错愕:“……陛下,你怎么又来了?”
澹台熠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瞥了他一眼,扭头将窗户又关上了。
而后走到了宋普面前,孤傲地开口:“宋卿生着病,孤不与你计较。”
宋普:“……”
而后又开始脱衣服,要用自己灼热的体温让宋普出个汗。
宋普赶紧阻止,“臣与陛下说的,陛下都不曾往心里去?”
澹台熠冷哼一声,道:“孤宽宏大量,又岂会与宋卿计较。”
“……”宋普说:“臣的意思是臣生病,陛下近着臣,不怕被臣传了病气吗?”
澹台熠道:“那孤更无所谓,孤从小到大,从未生过病。”
他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初春那会儿被毒蛇咬了一口,伤了些元气才躺了一天,要说那些大病小病,他从未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