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只是一下,又转过目光,盯住了宋普,难免有几分委屈,“孤都道歉了,宋卿若还是生气,未免太过小气了。”
宋普道:“陛下未曾和臣商议,便将立后一事告诉臣家人,陛下若是觉得道歉便可轻轻揭过,那臣也无话可说。”
澹台熠一顿,“那宋卿想如何?”
宋普问:“陛下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澹台熠道:“孤知道,孤没有与宋卿商议,便将此事捅给宋国公知晓。”
宋普道:“那陛下知道臣为何生气?”
澹台熠金眸微微眯起,低声道:“宋卿在怪孤先开了这个口,打了宋卿一个措手不及。”
若之前没看见澹台熠还好,现在宋普一望着他那张漂亮的不似凡人的盛世美颜,再有气都快消了,但若老是这样,他一个大男人恐怕都要被气得更年期提前,“陛下也知道本朝风气保守,连高门养娈童都不敢放到明面上,陛下将此事捅给臣家人……臣真的生气过,只是事到如今,臣也无话可说,但臣要陛下给臣一个保证,若以后再出现类似此事发生,陛下要如何处之。”
澹台熠迟疑了一下,眼里难免有几分痛惜不舍地道:“若再有此事,孤……孤赐宋卿几件宝贝,如何?”
宋普道:“……陛下不如写个保证书吧。”
澹台熠:“……要如何写?”
宋普便拉着他坐到了龙椅上,主动给他磨墨,“陛下就写,以后不会再一声不吭做臣不知道会惹臣生气的事情,若再犯,陛下就以十件珍宝给臣做赔礼。”
澹台熠捏狼毫笔的手指微微颤抖,“十件?”
宋普委屈地道:“陛下莫不是舍不得?臣难道还比不上十件珍宝吗?”
澹台熠喉结滑动了几下,才道:“宋卿自然比的过,孤又怎会舍不得。”
完了,这样下去,他的金库岂不是要被宋卿搬空了?
宋普道:“不过臣还是希望陛下不要意气行事,臣也不想和陛下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