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云瞥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道:“传闻先帝娶北域大公主时,花费无数珍宝作为聘礼,阿普虽为男子,却也是天底下独一份,我要求陛下应当以先帝双倍的聘礼娶阿普,这样才能叫世间人看明白他对你的真心,而不是当玩物,但我看他似乎接受不了。当然我提的要求是多,但他作为皇帝,应当能满足要求才对,既不愿,恐怕还是不舍得。”
隐晦地在宋普面前给澹台熠上眼药。
但宋普了解澹台熠的个性,觉得事实应当不是如此,因而不接宋凌云的招。
倒是宋母惊骇道:“智云!你怎么敢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若是被陛下记恨可怎么好?”
宋凌云淡漠地道:“那也正说明皇帝并非真心,只是一是见猎心喜罢了,若是如此,阿普,你日后可会后悔?”
宋普摇了摇头,低声说:“陛下若是不舍,又岂会给我那么多珍宝,哥,你不知道,陛下的私库都快被我搬空了,连龙床之上的明珠都被我给凿来了,我倒是没给过他什么。”
宋凌云一顿,道:“你不要一直替他说话。”
宋普见他不信,硬是拉着他去自己院子里,连宋母也跟着来了,两人到了宋普放东西的屋子,才知道澹台熠到底给了他多少东西。
所有宝物都用丝绸盖住,一旦揭开,便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有镶嵌着珠宝玉石的大株珊瑚宝树、一整个匣子每颗都有龙眼般大小的南海粉珍珠,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彩玉观音相、有拳头大小的蓝宝石、羊脂玉观火玉璧、夜光琉璃杯、人头大小的夜明珠等等,宋母一数,整整有三十来件。
宋母惊骇又恍惚地道:“你怎么敢和陛下要这么多东西?”
宋普却瞅着宋凌云道:“陛下若对我不重视,又岂会给我这么多珍宝??”
宋普以另一种刁钻角度继续语重心长地道:“若我娶妻,我赚钱自然要养家的,财产全交给妻子以供家用,但如今我去给陛下做皇后,陛下的私库恐怕都要给我,又怎会像哥哥说的那样舍不得?”
宋凌云从澹台熠将立后一事直接说出来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无法坚持自己的想法了。
如今看到这满室的珠光宝气,更是无言以对。
最后只沉声道:“还不够!”
宋母都动容了,“这哪儿还不够,哎,你要是女儿,我肯定欢天喜地,也亏得陛下不嫌你男儿之身,但真要做这个皇后,以后孩子可怎么办?”
这也是宋母担心的事情。
宋普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大多时候都不太愿意去想,难免安慰自己,反正澹台熠应当是不会再去接触别人的,若真有这心思,他还能做二十一年的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