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换场,澹台熠又来了,他直面着仰躺着的宋普,沉吟片刻,道:“巨蟒出林。”
宋普:“……”
他咬着手臂,泪光莹莹地看了澹台熠一眼,简直无话可说。
难得的温存,结束之后,宋普肌肉酸痛得差点爬不起来,不过他也不想在澹台熠这里留宿,因而只能咬着牙爬起来了。
澹台熠给他拿了衣服,看着他穿,幽幽叹气道:“孤为何要浪费与宋卿的夜夜春宵装病,孤后悔了。”
宋普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还记得他中途又来一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陛下的才华臣早有领悟,只不过陛下的雄韬伟略倒也不必用在命名上,人家有正经名字,陛下又何必给他取个别名。”
澹台熠又难免自得地道:“孤取得更贴切,孤喜欢。”
宋普:“……行吧,陛下开心就好。”
澹台熠还有些恋恋不舍,金眸盯着他说:“孤想抱着宋卿睡觉。”
宋普此时已经穿戴整齐,连头发也一起梳理妥当,听他这话也没有动摇,胆子十分之大地伸手去摸了摸澹台熠的脑袋瓜子,就像他总爱薅乱自己头发一样,也将他墨鸦一般的长发刨得毛躁起来,“陛下莫闹,大局为重,既要做戏,那便做的真一些,臣在陛下这里留宿,外边儿太监可都看着呢,要不得多久,臣又要被说不知轻重不知礼数。”
澹台熠也是知道的,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听见门被合上的声音,才躺了回去。
满床都是他自己的味道,浑身也都是汗,澹台熠蹙了蹙眉,起身去沐浴。
沐浴完看了一眼天色,已然是傍晚了。
要是能抱着宋卿一起睡该多好,醒来后还能再来一次。
澹台熠痛心疾首地想:可惜了。
*
七月初,澹台熠又唤来了宋普,一边让小太监磨墨,一边对宋普道:“孤要给宋卿再画几幅画。”
澹台熠此时脸色并不好看,简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宋普一看,吓了一跳,道:“臣只是两日未见陛下,陛下怎么脸色憔悴成这个样子?”
澹台熠一蹙眉,不承认道:“胡说八道,孤哪里憔悴了!?”
宋普急道:“陛下这幅模样,太医竟只说你寒气侵体?臣受寒的时候都未有陛下这般憔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