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听阮会珍说有这方面的一想,自然是高兴的很,立马脚下生风,车子跑的飞快。
阮会珍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车夫介绍的地儿。
是个临街的铺子,前面做生意,后面还有几个厢房住人,虽然不算大,但是也十分不错了。
关键是门口打理的干干净净的,一看前主人就十分用心的。阮会珍一看就相中了,准备买下来作为以后的发展之地。
房主是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脸上擦着厚厚的粉,腮红又涂得红红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显眼的珍珠项链,民国包租婆的形象尽显无疑。
那包租婆见着阮会珍了,上下一打量,“是你要看铺子?”
“嗯。”阮会珍淡淡的应了一声。
包租婆见状,撇了撇嘴,暗道你有钱吗,还看铺子,可别埋汰人。
虽然有些怀疑对方的购买能力,包租婆还是在过去敲了敲门。
阮会珍见着情形,疑惑道,“这里面还有人住?”
“哎,是之前的租客,租了几年了。现在已经交不起房钱了。之前一直没人问铺子,就给他们住着,现在当然要收回了。”
包租婆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敲着门,“林蕙,开门,快开门,别以为关着门我就不知道你在家里了。”
门被敲了老半天,才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小孩子从里面钻出脑袋来。阮会珍一看,就认出这是之前在饭店的那个黑黑的孩子了。
“哟,怎么几天不见,成了个小乞丐了。”包租婆声音尖锐的叫了一声,伸手就把门给开了。
小孩赶紧去拦着,“我妈病了,你别赶我们走。”
“她病了?我的天啊,怎么能在我房子里面生病,这要是死在我屋里怎么办。真是缺德啊,都这样了还不走。”
阮会珍看不下去了,赶紧道,“要不算了,我不租了。”这明显看着情况不对啊。甭管咋样,还是不做这恶人了。
包租婆一听她不乐意了,生气道,“房子还没看呢,怎么就不租了,这不是忽悠人吗。”说着过来拉阮会珍进屋。
阮会珍力气可没她大,一下子就被拉进了屋里。理亏在前,阮会珍也只好跟着往屋里走,一路看来,里面放着不少的大坛子,似乎还有些飘着淡淡的酸味。看来这里之前是酿醋的。
被包租婆带到了里面的厢房,才闻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还有些药味。看来里面是真的有人病了。包租婆可不客气,一脚踢开了房门。床上的人听着声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妈。”刚刚的熊孩子冲过去,一把抱着床上的女人。
那女人脸色蜡黄,一脸病气。伸手搂着自己的儿子,又看向了包租婆和阮会珍,“朱大嫂,对不起,这个月的房租,我还没凑齐。”
被称作朱大嫂的包租婆生气道,“凑什么凑,不用凑了,我这里租出去了,你们赶紧搬出去吧。我这几天没过来,你竟然都病成这样子,幸好我来了,要不然死在我屋里多秽气啊。”
那女人露出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身子不好,所以没搬走,等我好些,我马上就走。”
阮会珍看着女人的模样,也知道这会子露宿街头,肯定是保不住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