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就能减少痛意。
住在隔壁的保姆听到动静,半夜起来,开灯看到她蜷曲在床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林小姐,你没事吧?”
林九已经痛的发不出声音,眼角泛着冷光,在黑夜里格外的无助凄凉。
“是腿抽筋了吗?”她立刻明白过来,坐到床边,将她的腿轻轻的拉放在自己的身上,手指力气不大不小的按摩着她的腿,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无奈的叹气,“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会疼自己的男人,其他全是假的。”
林九隐忍咬着唇瓣,一声不肯,她知道保姆是没有恶意的,只是话听在耳朵里,心口越加的酸涩……
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留在玖月的身边……
何尝不想让凌玖月陪在自己身边,若他在自己身边,自己一定会比现在好过很多……
保姆不再多说话,只是不耐其烦的为她按摩着抽筋的小腿,缓解她的疼苦,逐渐的困意来袭,眼皮落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翌日。
林九起床,看到保姆在厨房给自己煲汤,嘴角扬着笑意,轻声道:“昨晚的事,谢谢你!”
保姆是精明的人,“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林九没说话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犹豫了半响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保姆放下勺子,转身看向她:“林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不方便出去,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些东西,还有挑合适的婴儿用品。”林九自从怀孕后不怎么出门,活动范围就是在周围散步。
保姆点头:“没关系……我帮你去跑一趟没什么的。”
“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好了,我是拿你工资,帮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谢谢你!还要麻烦你——不要泄漏我的行踪,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說。”
“我知道。”保姆聪明的什么都不问,只点头答应。
在保姆的帮助下,林九布置好婴儿房,虽然没有刻意的问医生孩子的性别,可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是个男孩。
婴儿房的布置也是偏男宝宝的风格。
保姆买了婴儿床回来,是木头需要自己拚的,因为没有男人,林九只能自己来。总是会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指头,疼的她眉头一皱一皱的,花了一天的时间,拚错拆,拆了重新拚,终于把婴儿床拚装好。
保姆看着她这样,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忍不住的心疼了。
林九吃过晚餐,进书房拿出一个书签和钢笔,坐在凌玖月曾经坐着的位子,娟秀的字体在书签上,缓慢的抒写。
写完,她将书签挂在小巧的风铃上。
打开阳台的玻璃门,一阵风吹来,微凉,清脆的声音起伏不止,阳台上挂了很多风铃,每个风铃上都挂着一张书签。
林九将今天的风铃挂在阳台上,浩瀚无穷的银河星光灿烂,风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玖月,今天是我怀孕第六个月了。我一个人拼装好宝宝的婴儿床,可是我太笨,总是拼错还老把自己的手弄伤,如果你在,你知道,是不是一定心疼的骂着我是小笨蛋。
玖月,我很好,只是很想你,宝宝也很想你。
只是,什么时候,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找到迷路的小九……
林九仰头看着璀璨的星光,手指落在凸起的肚子上,眼角很快的湿了一片,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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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凌玖月站在窗台看着孤清的星空,房间里属于林九的东西,一件东西都没有少,只是她还没有回家。
今天他又破了一个案子,全院的人都为他庆功,升职也是很快的事。庆功会上他喝了很多酒,以为自己这次会喝醉的,只是没有。
越喝越清醒,曲终人散,他一个人回来,清醒的看着这个属于她的空间,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充满她的影子,只是一伸手,她的身影便如水中月,瞬间消失不见。
小九,我一直在找你,从未放弃,可你究竟去哪里?
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迷路后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带着你回家?!
心口猛的紧缩,好像很痛,手指忍不住的揪住自己的心口,那股痛楚是如此的清晰,真实的好像有伤口在流血一样……
小九,小九,小九,小九……
这极其简单比划的两个字比密密麻麻的刻在心头,像是丝浓浓密密的将他的心缠绕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沉闷的近乎无法呼吸了!
小九,你是不是也在陪我看同一个星空。
想我时,会不会流泪?
不要哭好不好?我会找到你,我答应过你的……
等我去找你,找到你后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这么多困难我们都走过来,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是不是。
一阵风吹来,凌玖月忍不住的急咳起来,越咳越厉害,咳的近乎撕心裂肺,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手指捂住自己的唇瓣,极力压抑自己咳嗽的欲望,只是咳嗽来的太凶猛,这次怎么也止不住。
掌心有湿热的触觉,他身子一怔,四肢好像都僵硬住了,缓慢的,摊开掌心……
刺目的鲜红赫然的在白希的肌肤上。
鲜红与苍白,明显的对不起。
黑眸里多了几分复杂与无奈,闷咳了几声,嘴角勾起的弧度,无能为力的筋疲力尽……
只是,只是他还不能倒下——
因为他的小九还在等自己带她回家。
那年,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是谁,看着夜空哭的无声无息,又撕心裂肺。
是谁,凝视星空剧烈急咳不止,与痛彻心扉
少爷:抱歉,本来说好有5000字的,可实在是写不出来了。手指疼的厉害,一个字一个字很慢的在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