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照不宣,只当凌枢尿急去解了个手。
凌枢知道这么做有风险。
打从他被指认为凶手起,事情就一路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滑去。
仿佛有人拿着一张网往他头顶罩下,紧紧捆住不让离开。
姐夫的事情更显突兀古怪。
这一趟家,他不能不回。
来开门的是虹姨。
凌遥结婚之后,就把弟弟和一直跟着凌家的老佣人虹姨都接过来同住。
这位老佣人是看着凌遥姐弟长大的,对他们来说如家人一般。
但,一跟对方打上照面,凌枢就发现不对劲。
虹姨的表情与平时无异。
正因为如此,才不对劲。
如果凌枢的姐夫因为涉嫌贪污被抓走,凌枢自己又被牵扯进杀人案,现在家里应该早就乱作一团,老佣人也不可能还像平时一样慢吞吞开门,神情松弛,连半点紧张焦灼都找不出来。
看见他的瞬间,老佣人的脸上已经绽放出惊喜。
“您可算回来了!这一天一夜没见人影,是上哪去了?也不托人带个信,大小姐担心得很,哎哟,您等会儿可得仔细些,家里还有客人在,别当着外人惹大小姐生气!”
虹姨絮絮叨叨,凌枢听得头疼,尤其是听见她最后一句,下意识就问:“谁来了?”
“您的老同学啊,一位姓岳的先生。”
姓岳的老同学,除了岳定唐,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