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轻纱飞舞,飘逸柔美,也许这是女佣刚才产生错觉的原因。
“什么也没有,你看错了。”凌枢道。
但阿兰躲在管家后面,死活不敢再进来。
“这是你的?”岳定唐走过来,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钥匙,手帕,口红。
阿兰忙接过来,一个没拿稳,口红又掉在地板上,骨碌碌滚进床底。
凌枢弯腰去帮她捡。
再直起身体时,他手里除了那支口红,还多了一团黑漆漆的碎渣。
也不是纯粹的黑色,间中还夹杂一点灰黄,看上去像煤渣,但绝不是。
岳定唐:“公班土?”
凌枢望向老管家和阿兰:“你们夫人生前还抽大烟?”
老管家下意识被问得一愣,阿兰却有点慌乱,连忙手舞足蹈比划手势。
“阿兰说,之前夫人对老爷抽大烟的事深恶痛绝,但前阵子有一天突然喊她去买点大烟来让她尝尝,阿兰怎么也拗不过她,只好去买了。她看夫人也没经常抽,就是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口,就没敢跟别人说。”
鸦片也分品种好坏,公班土是上品。
时下有识之士,人人闻鸦片而深恶痛绝,可世道混乱,令行而不能禁止,就成了一纸空文。
囊中羞涩而成瘾者,下了工就往烟管里钻,而有钱人家,自然是在家里吞云吐雾。
凌枢:“前阵子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