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坏消息,袁冰死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凌枢愣住片刻,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有些混乱。
“怎么死的?”
他嘴唇发白干燥,声音也跟着艰涩无比。
“烟毒发作,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岳定唐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去晚了一步,他抢救无效,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连一句话都来不及问。”
“杜蕴宁的贴身女佣,那个阿兰也死了,两日之内死了两个人,都是案子的关键人物,怎么就这么巧?”
凌枢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喉咙舒服许多。
岳定唐:“我问过了,袁冰死之前,有人去看过他。”
凌枢:“谁?”
岳定唐:“袁凌波,袁秉道的二妹。”
凌枢:“此人应该早就在香港定居了,怎么会突然回来?”
岳定唐点头:“袁冰有单独的牢房,他跟巡捕处得也还不错,来探监的人自称是他二姑,巡捕就同意她去探监了。”
凌枢忍不住道:“堂堂租界捕房的管辖竟如此松懈?”
岳定唐哼笑:“说得是,要不然怎么能让人在里头喝酒打牌吃夜宵?”
凌枢一脸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的表情。
他一头散发汗湿贴在额前,黑白分明,中气不足,再撑也撑不起平时的潇洒惬意。
岳定唐扫他一眼,把原本到了嘴边的奚落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