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笑了笑:“我相信,你能明白,大姐是为你好。”
凌枢嘴角抽动,面容微微扭曲,几乎感觉要控制不住发痒的手。
“你都跟我姐商量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岳定唐的表情和蔼可亲,就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晚辈。
“为你好的事情,你无须知道那么多。”
凌枢:“……那么岳长官,请问我以后的办公桌在哪里?我想回一趟区局,把原来的东西搬过来。”
岳定唐指了指办公室内另外一张桌子。
“你就在这里吧。”
抬头不见低头见。
以后每天都要在姓岳的眼皮底下干活了。
凌枢内心一片惨淡,就像萧索秋风里死死咬住树枝不肯离去的叶子,最终还是要被无情刮走,徒留伤痕遍地。
岳定唐却没给他太多适应调整的时间,就把一份文件塞过来。
“现在我得出去一趟,你帮我把这份东西送去引翔区的警察局,交给他们姓陆的副局长就行,顺便给你半天的假,让你把东西搬过来,你没问题吧?”
凌枢半天没吱声。
他的脑袋微微垂着。
表情有些看不清,但从眉毛和发梢颤动的频率来看,内心正处于激烈的挣扎交战。
原本还没好透的,苍白的脸色,好像又虚弱了一些。
警服袖口伸出来的手臂还缠着纱布,可见伤势没有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