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七一时竟说不出话,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反驳到无言以对。
凌枢拍拍身上尘土起身。
“既然沈公子来当护花使者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何幼安满怀歉意:“实在对不住,这件事情我会跟沈公子解释的,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凌枢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离开电影院,凌枢这才优哉游哉回到市局。
岳定唐就在办公室等他。
“凌大公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摆出恭候已久的架势,面带微微笑容,甚是和蔼。
只是这笑容在凌枢看来,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意味。
凌枢提起手中纸袋晃了晃。
“长官,您用过午饭了吗?我给您带了肉包子,有猪肉白菜馅的,还有豆沙馅的,我记得您上学时最爱吃豆沙馅的,我就多买了两个,您不会怪罪我吧?”
岳定唐皮笑肉不笑:“你这一早上不见人影,就是出去买包子了?”
凌枢:“自然不是,我是出去做调查了。昨日那份上海茶楼周边治安整顿的可行性报告,您心疼我,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无比感动,昨夜回到家中之后苦思冥想,彻夜未眠,终于灵感泉涌,将整份报告完成了。”
岳定唐:“然后今天一大早就给了我一个惊喜,直接把报告递交上去,还申请了一份经费?”
凌枢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本来的确是想给您惊喜的,没想到让您给发现了。”
岳定唐发现,几年不见,这位老同学的脸皮是越发厚了。
也许现在把一张牛皮放在面前,用针戳一戳,牛皮破了,凌枢的脸皮都还没破。
岳定唐冷冷道:“你还未给我看过,就将项目直接报上去,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上司?”
“长官,天地良心,这我得为自己说两句。今天一大早我到市局的时候,正好就遇到陈副市长从市局门口路过,您也知道,政府跟咱们市局是紧挨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自然要打招呼行礼的。他老人家平易近人,就问起我在忙什么,初来乍到,习不习惯,我就一一给他老人家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