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没答应,她说沈十七待她有知遇之恩,虽然脾气急了些,但她不能因为对方的脾气,就忘恩负义,此话一传出去,人人都称赞她有情有义,就连美国领事馆的彭斯先生,也向她发来邀约,邀请她在下个月的华盛顿诞辰日出席宴会并作歌唱表演,听说,最近还有一位法国参赞,在追求这位何小姐。”
他的消息来源果然比凌枢神通广大许多。
但凌枢听罢,非但没有吃醋郁闷,反倒还赞叹道:“虚有其表的美人海了去,内外兼修的美人却少之又少,何小姐果然是其中翘楚!”
岳定唐觉得他中毒已深,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了,这种毒名为何幼安美人毒,轻者见了何幼安就脸红耳热,重者不管何幼安杀人放火,也只会拍掌叫好。
根据岳定唐的推断,凌枢正有从轻度转向重度的征兆。
他拿起红纸看了看。
“必是用的隐形墨水,用纸烤一烤便出来了,时下大学里的化学课,都有这样一门基础课,用墨鱼的汁水写字,几日之后那字就消失了,不少学生玩得不亦乐乎,以此传递互相的小暗号。”
被他这样一说,凌枢登时没了猜谜的小乐趣。
岳定唐将红纸翻来覆去把玩。
“我倒是有个主意。”
他嘴角噙笑,“不如我们来打赌,如果她这份礼物果真是送给我们两人的,那就算我赢,如果单单送你一人,就算我输,如何?”
凌枢:“赌注是什么?”
岳定唐:“为对方做一件事。自然,不能违法乱纪,不能违背公序良俗。”
凌枢想了想,觉得这笔买卖自己不亏。
“可以,那须得请个公证才算数。”
岳定唐:“你怕我赖账?”
凌枢假惺惺地笑:“毕竟您是长官,我是下属,您到时候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当下属的,又怎敢置喙?”
岳定唐:“那依你看,找谁当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