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先生:“何小姐不必过谦,我在南京时,也听许多人提起过你的名字,都夸你演得好,旁人至多演什么像什么,你却演什么是什么,若是电影也有戏曲那样的大家称号,何小姐必然当之无愧。”
这话说得很漂亮,不失礼貌,不落俗套,又不至于交浅言深。
何幼安不知听过多少漂亮话,闻言也禁不住微微动容,躬身回以一礼。
“成先生谬赞了,幼安当之有愧。”
凌枢还没吃饱,见他们寒暄起来没完没了,赶紧趁机打断。
“好了,大家认识也认识过了,沈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也用不着报了,帮我们把今晚的饭钱报销了就行,你看如何?”
他吃准对方当着成先生的面不好翻脸,笑嘻嘻道。
沈十七果然又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然可以,小事一桩,你们只管吃便是,都记我的账上。”
凌枢:“还有,何幼安小姐今晚宴请我们,是为了请我们帮忙,你不会怪罪于她吧?”
沈十七:“……不会,幼安也有交朋友的自由,更何况是岳先生这样的良师益友。”
凌枢没理会他故意略过自己,满意道:“那我们就先谢过沈公子了,您二位继续聊,不用管我们。”
沈十七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吃饭,回到包间,他揉着方才被凌枢扭伤的胳膊,勉强跟成先生客气。
“让您见笑了。”
成先生:“这位何小姐跟你很熟吗?”
沈十七:“她与我乃密友。”
所谓密友,暧昧不清,既非夫妻,又甚于朋友。
成先生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