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叹了口气:“岳定唐可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我最没背景,岳长官会很难过的。”
甄丛云含笑:“岳家的确分量不轻,可你既不是岳定唐的弟弟,也不是他的夫人,他会为了你,得罪别人吗?助理么,换一个便是了,就算加上老同学的情分,你现在这份工作,已经是他对老同学的优遇了吧?”
凌枢:“看来甄小姐还调查过我,我感觉在您面前,就像脱光了一样,被一览无余。”
甄丛云:“每一个接近我的人,我总是要弄清楚来历的,否则发生危险,如何是好?”
凌枢点头:“有道理,别人是香饽饽,你是一大块黄金,香饽饽扔在路上,可能也就没吃饭的人会捡,你若是往街上一站,那肯定不管是谁,都要心动的。”
甄丛云故作生气:“你怎么能用黄金来形容女人?一般都是说玫瑰花的。”
凌枢:“玫瑰会枯萎,黄金永远保值,不会褪色。再说,一支玫瑰花,法国人可能觉得浪漫,中国人不定吃这一套,黄金就不一样了,世界各国人民,有谁不喜欢的?”
甄丛云又是一乐。
许多围在她身边的小人物,态度往往是走了两个极端,要么极尽阿谀奉承,想拼命从她身上得到点好处,要么自诩清高,用桀骜不驯来掩饰自卑,仿佛这样就能消除身份上的差距。
但凌枢不同。
他既不像以上那两种人,也没有唯唯诺诺,紧张羞涩,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也能进退挥洒自如。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天赋。
也许跟他过去的家世也有关系。
“待会儿三支舞结束,中场休息时,跟着我走,给你介绍几个人,能搭上多少关系,就看你自己了。”甄丛云给他抛出一颗糖。
凌枢不敢接这颗糖,怕里面掺了老鼠药。
甄丛云可不管他敢不敢接,音乐结束之际,两人分开刹那,她食中二指在烈焰红唇上轻轻一碰,又凌空甩向凌枢。
一个飞吻。
甄丛云拎起裙摆微微屈膝,翩翩退场,不带走一片云彩。
余下凌枢一个被众多各异目光与声音包围。
那些言语和眼神如同十万大军齐齐发出的箭矢,精准无误射向凌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