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答非所问:“何幼安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戏肉来了。
凌枢把他被子掖好,又用热水瓶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生病了要多喝滚水,你继续说。”
江河:……
他一条胳膊受了枪伤,一条胳膊在打吊针,哪里还有第三只手拿杯子?
但凌枢显然没有喂他喝的意思,顺手又从旁边拿起一颗苹果。
咔嚓,一大口。
江河:“何幼安曾经找过我,让我杀两个人。”
凌枢悚然:“她?找你杀人?杀谁?”
若真是如此,那何幼安也太会演了。
江河:“肖俊和陈友华。”
“什么来历?”
这是两个全然陌生的名字,凌枢翻遍记忆也找不到他们的出处。
江河:“一个是裁缝店裁缝,家里三代裁缝,到他已经是第四代,裁缝店也开了几十年,名气不大,但周围街坊邻居都愿意找他做衣服。另一个是报社职员,负责报纸印刷的,四十来岁,子女早夭,有个续娶的继室,老实本分,每天下班就按时回家,还有些惧内。”
凌枢蹙眉:“这样两个人,应该跟何幼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确定是她让你杀的?”
江河:“杀人名单连同美金,放在一个文件袋里,是何幼安亲手交给我的。不过,根据我的调查,人应该是沈十七想杀的,何幼安并不知道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按照沈十七的吩咐交给我。”
凌枢松一口气:“那就是了,我就说她不像这样的人。那两人,后来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