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岳定唐看见的,不是活蹦乱跳的凌枢,而是一封求救信。
当时岳定唐的第一反应是,凌枢在作弄他。
但想想,似乎又不合情理。
为着这一丝的不合情理,岳定唐直接大清早敲响市局局长的家门,让他派人跟着自己,循着凌枢离开的轨迹一路找,也多亏凌枢容貌出众显眼,不少人印象深刻,终于找到这列火车上。
是以,岳定唐今天唯一吃上的食物,就是手里这张拖炉饼。
别说凌枢把它吹上天,就算啥也不说,肚子饿的人就连喝白开水,都能喝出三分甜味。
“老板娘,咱们这镇上,有一个叫冬春里的地方吗?”
凌枢那头,一张饼下肚,略略饱腹,已经开始向饼店老板娘打听情况了。
老板娘年过四十,犹存几分风韵,在凌枢他们刚进来时,就盯着凌枢的脸目不转睛好一会儿。
岳定唐眼尖发现,老板娘端上来的一盘拖炉饼,其大小和数量,似乎也比别桌的多一点。
“你找那地方做什么?”
本是闲话家常的一句话,老板娘却瞬间有些色变。
凌枢瞧在眼里,不动声色。
“我有个远方亲戚住在那里,都是长辈们的交情了,到我们这一辈,我见都没见过,可家里长辈让我过来捎东西,天再怎么冷,我也得跑一趟,您要是知道,给我说道说道?”
老板娘左右瞅瞅,倚桌坐下,凑近来,一副八卦模样。
“这镇上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凶地,打从若干年前,冬春里一场疫病死了不少人之后,那里就只剩下一户人家,还是一个女人,这女人前年不知从哪儿抱来一个婴孩,就在那养着,有人说,她偷了别家的孩子,也有人说,她是从坟堆上捡来的鬼孩子,所以平时没事,没人愿意靠近冬春里的,那里也没新人家搬进去。”
说罢她叹了口气。
“要说可怜,那寡妇也的确可怜,但奈何她命太硬,那孩子,都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克了去!”
凌枢跟岳定唐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