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七固然不愿放手,也更不敢得罪成先生,于是我就顺利来到成先生身边。
事情远未结束,一切刚刚开始。
成先生是一个比沈十七更多疑谨慎的人,就算沈十七已经用几年时间证明我的清白,他也不会过于信任我,直到在一次出行中,他遭遇枪击暗杀,我毫不犹豫将他扑在身下,虽然并无大碍,却也因此赢得他的信任。不要误会,这次暗杀与我无关,像成先生这样的人,身份虽然低调,仇人也绝对不少。
后来,我又主动为他试菜,这让他渐渐将我真正当作自己人,甚至,对我情根深种。
这其中,我自然用了不少办法,煞费苦心,其中不少是这些年我与男人相处之道,徒增二位笑耳,这里就不赘述了。
总之,在成先生摒弃身边所有女人,将我视作唯一,打算与我共度余生时,他提出,希望带我离开上海,而且听他语气,远走高飞,几年内,或更长时间,都不再回来。
上海是他的根基,他所有权力和身份,大部分都是在上海得以实现,离开上海,固然也能吃穿不愁,可那绝对不是他这种人想要的。
除非,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我无从得知更多,也无意去深入挖掘,进而增添暴露自己的危险了。
因为我知道,动手的时刻来临了。
而且最好的时机,就是在我们去香港的飞机上。
我必须一击即中,绝无反悔失败的余地。
如果你们能看到这封信,那就说明我成功了。
至于女佣钱氏的死,其实也是我所为,因为她是沈十七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我只是借着此人,除去我杀成田路上的一道障碍。
没想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沈十七身边待了几年,竟连杀人这种事,也得心应手,毫无恐惧愧疚了,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兴许我两样都占全了。
我本没打算留下这封信。
但是上回在医院里,凌先生明明在怀疑我的情况下,还非要去告知我小心,我就决意将一切都告诉你们,以免你们由头到尾,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