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岳长官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了。”
所以干脆就不报了,你奶奶的!
明天就要启程,这行程够赶的,吃完饭凌枢就提出先行回家收拾行李,也好跟姐姐姐夫知会一声,免得这一去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徒惹家里人担心。
岳定唐正准备上楼看书,闻言就让司机送他回去。
前两日天气异常,回暖又突然转寒,忽然下了一场春雨,还不小,连泥带水,临近凌家那段路湿滑泥泞,凌枢便让司机停车,他自己步行回去即可。
天冷路滑,他禁不住拢紧衣领。
前面就是凌家的巷子,拐进去没走几步就到了。
灯光从身后遥遥照来,伴随着车轮与路面的摩擦。
凌枢以为是岳家的车,下意识扭头回转。
车灯亮得晃眼,他得抬手遮眼缓过片刻,才能看清车牌号码。
很陌生的车牌号。
车子缓缓停下,车灯却没有关掉。
灯光直面凌枢,足以让车里人将他看清楚,却无法让凌枢看清车那边的状况。
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但有些人自恃身份地位,并不会在这种细节上为他人设想,反倒引以为理所当然。
不一会儿,车上走下一人。
绸缎长衫,短发皮鞋,很讲究。
但一看就不是主事的。
凌枢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