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回头。
说话的是那个很漂亮的年轻人,刚刚他才准备把方糖送过去。
没想到他斯斯文文,又穿着便装,竟还是个警察。
“车僮!车僮!”
不知是谁,一边喊,一边伸手将他拽住。
“都出人命了,快去让火车停下来啊!这还继续开?!要往哪儿开!谁敢坐!”
列车员被推搡着撞撞跌跌退出人群,他也不知跟谁汇报去,只得呆呆站着。
凌枢和岳定唐却已经来到那个死去的男人身旁。
“是你先发现他的?”凌枢问张女士。
张女士先是点点头,而后叫嚷起来。
“是那个杂役!肯定是他杀了人!”
没等凌枢细问,她就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个大概。
“脖子有勒痕,颈骨被人拧断,他杀无疑。”
“他穿裙子戴假发,但裙子非但不合身,而且扣子都没扣好,丝袜也穿反了,假发一扯就落下,这样的穿着,别说混进火车,就是走在外面都会引起众人瞩目。”
岳定唐起身道,他将刚刚翻看尸体的手套脱下来,很显然宁可不戴手套也不想再碰尸体了。
“对对!”张女士回过神,连忙把手上的假发扔掉,“刚才我去抓他头发的时候根本没用力,他的头发就脱落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死者这身打扮,是死了之后才被人换上的,凶手给他换上衣服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尽可能拖延别人发现尸体的时间,为自己争取逃走的工夫。
“火车前方到站是哪里,什么时候?”岳定唐询问呆立外围的列车员。
后者道:“前方是蚌埠,到站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