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身白大褂足以表明身份。
岳定唐嗯了一声,发音准确清晰。
“我,怎么了?”
头痛欲裂,精神恹恹,他反应有些迟钝,但尚算清醒。
“脑袋受到撞击,应该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左手臂骨折,打了石膏,其它地方有撞击外伤,但没内伤,你很幸运。”
医生照本宣科完毕,放下他的病历表。
是很幸运。
岳定唐想起来了。
他乘坐的小汽车在去往市政公署途中发生爆炸。
炸弹威力不算大,但正好在影佐的座位下爆开,只怕影佐是凶多吉少了。
而他当时反应很快,及时打开车门……
记忆到此为止。
“岳先生,你的吊针快打完了,等会儿记得按响铃让护士进来换新的,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慢着。”岳定唐喊住医生。“我刚醒来的时候,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医生头也不回往外走。
“给你把脉,不是抓着你的手,你弄错了,岳先生。”
“凌枢!”
对方终于停住脚步,手正要握上门把。
岳定唐一字一顿:“你敢走,我立马把人喊来,让你再也走不了。”
白大褂无奈旋身,摘下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