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您让我找谁,是男是女,是何长相?”
宋先生:“他原本是个老道士,蓄有胡须,刚才我看见他了,模样很像,却变成个女的,貂帽罗裙,那裙子是紫色的,暗紫色!”
何平:……
他怀疑姓宋的因为公事不满,在拿他寻开心。
这忽男忽女,又是道士又是裙子,到底是男是女?
宋琳回过神,也觉得自己这些话有些没头没脑。
他深吸口气,将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下。
“若我没有认错,此人原先在浮玉山上的观音庙当道士,今天我跟金老上山的时候见过,现在忽然又男扮女装出现在此处,这其中必有古怪!”
他这么一说,何平也想起来了。
“这列火车上是有金副市长高堂的棺椁,说是要送老夫人去北京下葬祖坟的。”
宋先生露出嫌恶的表情:“我们跟死人乘同一列火车?他家老夫人不是过几天才走吗?”
何平:“您记错了,是咱们提前行程,所以才正好一起了。不过老夫人的棺椁应该在货厢,中间还隔着二等车厢和三等车厢,跟咱们离得老远,应是无妨的。”
宋先生:“姓金的母亲死了,停灵超过七日就算了,非说他做了个观音庙的梦,一定要扶棺上山去祭拜,当时我就觉得此事不对。”
何平耐着性子问:“您觉得此事哪里不对?”
宋先生:“姓金的在市政公署,成天变着法子跟我爸作对,这次行径古怪,弄不好有什么阴谋诡计,就算没有,能趁机抓到他的把柄,难道不是好事?”
何平心道,弄了半天原来是党同伐异。
但他觉得男人变女人,道士变老太这种想法委实异想天开,便劝道:“宋先生,依我看,方才可能是貌有相似,您看错了。”
宋琳摇头:“我对人过目不忘,那老道的动作我很熟悉,你别废话了,现在马上带人去三等车厢,把金家人找出来,若有可疑当场扣下,不能让他们离开列车……算了,你就把人找出来,带到我面前来,我来审问他们。”
何平皱眉,面露不赞同之色:“这样会得罪金老的。”
宋琳哂然,显然没将金副市长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