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递给他,人施施然走了。
凌枢:……
他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听见了?
……
凌枢在岳家整整待了一个星期。
这七天里,因为旧伤未愈,没有去警局报到,反正去了也是闲坐着,换药看伤又有岳家的家庭医生上门,他也不敢回家,不然被其姐看出面容消瘦外加一瘸一拐,可能另一条腿也要被打折。
岳定唐起码还要去学校上课,凌枢直接就在岳家生根发霉了。
他也不无聊,每天就拉着周叔,给他表演十八般武艺。
今天是《西厢记》,凌枢也用不着旁的帮手,他一会儿学崔莺莺娇滴滴宛转蛾眉,一会儿跳到对面变成愁眉苦脸的张生,一会儿又扮作俏皮活泼的红娘,时而捏着嗓子,时而低沉粗粝,把周叔逗得乐不可支,凌枢自己也玩得挺乐呵,就连岳家下人们都觉得有趣,不用干活的时候就围在旁边看,还给凌枢喝彩。
后者就越发来劲了。
直到岳定唐下班回家。
岳定唐不像凌枢这么闲。
警局固然大多数时候没什么事,他却还有一个专业的学生,这次在东北耽搁的时间太长,远远超过本来请假的时间,他除了得回学校销假之外,还得多上几节课,把之前学生们落下的课程补回来。
甄家听说他回来的消息,也很快找上门来。
还是甄书蓝。
岳定唐一看见他,就知道对方的来意了。
去东北之前,甄书蓝曾就其妹甄丛云失踪的事情过来,希望他们在东北如果看见甄丛云,就帮忙联系甄家。
但甄书蓝还不知道,岳定唐他们不仅在东北遇到甄丛云,对方甚至还伙同俄国人想要杀人盗宝,最后却死在他们手里,被甄丛云拿走的缀满珠宝的佛塔,甚至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岳定唐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只说他们根本没有遇到甄丛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还在东北。
甄书蓝也没表现出格外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