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欢听出意思来了,便一皱眉:“我看是你家长生不让的吧!”
小萌撅嘴:“哎呀,他不是我家长生啦!”
“早晚都会是。”辛欢一脸笃定。
小萌不敢在这个方向上纠缠,便急忙换了个话题:“欢姐你真是的,你就跟我上楼去嘛。不然人家席琳姐的男朋友都不好意思过来~”
席琳没想到战火烧到自己身上,忙拍了小萌一记:“你个小丫头,又浑说什么呢!”
“嘻嘻。”小萌眨眼:“我刚来的时候,人家川哥哥那个舍不得走啊……欢姐,咱就不当电灯泡了,行不?”
三个女人一台戏,彼此拆台着说笑了许久,终于都累极睡去。一直萦绕在辛欢心头的懊恼,也随着睡意沉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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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总统套里,和郁跟长生下棋。
和郁连走几步狠招,已是叫杀在即,他便放松下来等着长生自己走入套儿里,慢条斯理地问:“家里,乱了吧?”
长生一震,也顾不上马上就要被叫杀了,抬眼来望少爷:“嗯,乱了。网上的消息把太太给气坏了,一个劲儿骂岳映天不是东西;可是网上的人又都是披着马甲的,又没有证据说是人家岳映天自己发的帖——况且岳映天正在养伤,所以就好像更逃过了嫌隙……”
“太太满腔怒火没地儿发,这两天就只能在家里发了。”
和郁点头,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再问:“那我爸呢?”
长生忖了忖:“老爷倒是看不出什么,或者说老爷也许有什么,只是我眼拙,看不出来就是了。”
和郁便乐了:“嗯,我知道了,睡吧。”
“睡吧?”长生指着棋局,“还没下完呢!”
和郁走了两步,停下,回眸一笑:“怎么着啊,我这是放你一马,还看不出来?或者还是你眼拙,没看出来?”
“这!”长生回头再仔细扒着棋盘看。
不对啊,明明他觉着自己很有几分胜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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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懿在夜色中,看小龟独自坐在廊下月色里削竹竿。
宋懿披衣走出来,赤脚踏在地板上。
夜凉如水,染透地板,踏上去仿佛是月色都倾泻在了足底。
这是京郊一间风景绝佳、住宿条件又堪比五星级国际酒店的“洋家乐”。宋懿从前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一切只觉新鲜。她刚来的时候还对“洋家乐”这个名字笑了许久,然后闪着一双钦佩的眸子对小龟说:“还说你是个不懂生活格调的人?你错了,你看只有极有格调的人才能找的见这样的地方啊。”
小龟那时凝眸看她,目光中似乎有星闪光芒一划而过,却没吱声。
宋懿当然不知道,小龟之所以带她到这个地方来玩儿,不过是因为这里是辛欢从前来过的。
那时是岳映天陪着辛欢,岳映天其后事无巨细都报告给了他听。他便起了执念,也想到这里来看看。
宋懿走到小龟面前,抱着膝盖蹲下。长发如丝,软软滑下。她歪着头望小龟的眼睛:“怎么了?睡不着么?”
小龟蹙眉,抬头望来。
他仿佛是不耐这样的独处被人打破。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宛如丛林独兽般的警惕,一向不喜欢有人在他独处时候走得太近……
可是在看见她微微歪头、明澈望来的眸子时,他却忍住了想要赶她走,或者自己起身就走的想法,而是平缓了下呼吸,点头。
只因,那多年里的确有个女孩子也曾经创造特例,不请自来走进他独处的世界,就是曾经这样地歪着头,目光明澈地望着他。
她们是好朋友,于是她们有某些小动作,竟然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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