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龟幽幽说:“所以,欢欢如果再继续喜欢和郁那个小子,那就是分不清里外拐了。您啊也决不能再犯糊涂,不能再宵想把和郁也给收服过来了——您得劝着欢欢彻底跟和郁一刀两断。”
辛子阳叭嗒叭嗒嘴。
他是心里存着一份宵想的。他情知此时辛迪加财务上有困难,而他若想去找人家嘉和帮忙,唯一的倚仗就是和郁这个好脾气的小孩儿。欢欢只要还跟和郁不割断,那么将来和郁就还能用得上……可是此时被小龟这么一说,他也知道,这恐怕真的只是痴心妄想。
小龟能想到辛子阳现在在动什么主意,他便笑着说:“辛迪加如果需要钱,这世上又不止嘉和一家。您老放一百个心,这钱包在我身上。”
辛子阳一愣:“你有钱?”
小龟循循善引:“……只要您帮我跟欢欢在一起,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钱自然也就是辛迪加的钱。咱们的力量合到一处,就算白家与和家联手,又能奈我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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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辛子阳也知道应当慎重。
不为别的,就算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也不能太鲁莽。
说来说去,从小到大,他唯一忌惮的人,永远都是欢欢。而欢欢自己决定了的事,他从来没能耐更改。
虽然小龟也一直都跟在欢欢身边,这几年他也都看在眼里;可是终究父女连心,他还是能看得出来,欢欢对这个小龟的眼神儿和态度,总归与对和郁不同。
欢欢若是已铁了心,他这个当爹的又凭什么给改了?更何况,他亏欠女儿良多。如今反过来,更要早早就倚仗女儿,才能让公司支撑下去。
辛子阳便没了继续喝酒作乐的兴致,早早地散了。
他跟王鑫一起找代驾回去,王鑫一双眼珠子在夜色里贼亮,也在他耳旁说:“刚刚那个叫小龟的小伙子,的确不错。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说不定能成了你的倚仗。子阳啊,咱们多年老友,我说话直白些,你的性子总归太过优柔;如果能有小龟这么个强势的女婿,对你的辛迪加可是福音啊。”
“至于那个和家的小子,哼,如果不仗着他投了个好胎,看他那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模样儿,能帮得上你什么!”
辛子阳醉意朦胧地“嗯”了声,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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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阳回了家,一看他这样醉意醺醺地回来,通常王亚芝都会大闹一场。
可是今晚,很是诡异,王亚芝非但没闹,反倒温温柔柔地迎了他进家,和和气气地和他说话,乖乖顺顺地照顾他换鞋洗澡。
辛子阳一时情动,便借着酒劲搂住王亚芝亲热了一回。酣畅之际,只觉自己搂着的不再是刺猬似的王亚芝,而又是那柔婉如画中仕女般的林宁……
激烈过去,两人并肩躺着平复。王亚芝柔柔软软地靠着他肩头,轻声细语地说:“……有个叫小龟的孩子,你认得吧?那孩子可真好,每回路过咱们家都上来问安。更要紧的是,辛杰这个小混球,谁的话都不肯听,偏就肯听小龟的。这不,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辛杰竟然跟着小龟在学做生意呢!”
“哦?”辛子阳闻言也是惊讶:“辛杰竟然肯听小龟的?”
“可不!”王亚芝笑得温柔:“小龟说了,慢慢地引导辛杰,等以后有机会了还会撮合辛杰跟辛欢姐弟俩的关系……到时候,咱们辛家就不用再这么绷着了,咱们也能父慈子孝、共叙天伦了。”
王亚芝话中勾画出的图景,着实让辛子阳失了神。
这多年,眼见王亚芝母子与欢欢剑拔弩张,他夹在当中颇是为难。如果真的能如王亚芝所说,这个家能放下所有的刀枪,那他真是睡梦都能醒了。
辛子阳便试探着问:“如果我把小龟和欢欢一起叫回家里来,经常吃吃饭,走动走动,你和辛杰不会再乒乒乓乓的?”
“看你说的,死鬼……”王亚芝温婉地笑:“当然不会啦!我也会试着跟欢欢那孩子交往的,都看在小龟的面子上……你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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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谢谢大家的支持~~厚厚,今天的道具中心又抽了,这里给大家统一鞠躬了哦!
还有安慰大家一下,大家也给小龟一次变黑的机会,毕竟那是个从污泥和黑暗中长大的孩子,他如果没有这么一段,反倒是不对劲的,对吧?和郁从“白”的方向无所不用其极了,也让小龟从“黑”的方向上努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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