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她便整个人都酥了……
悄悄儿地在掌心抠抠小指甲——她也不喜欢隔着一层的说~
就喜欢,他那么烫烫的、生龙活虎的……在她那儿,嗯,不眠不休地,嗯,活蹦乱跳地,折腾~
捂脸~
可是循着他的说法想了一想,却在酥麻尽头,层层涌起了酸冷来。
若死真的这么有了孩子,难道要让那孩子在6岁的时候便失去母亲?
不行!她决不能这样!
心下一冷,她便伸手推开他。奔进洗手间去,直立——下蹲——再直立——再下蹲。之后再用喷头放水,赌气样地冲洗。
她决不能留下孩子,决不能!
他不知何时走进来,脚步无声。按着她,将花洒接过来,以他的手代替她的,温柔帮她冲洗。
水声沙沙,洗浴间里水雾层起。水柱尖尖小小地刺灼,他的手指温柔辗转。
辛欢心下暗自骂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地脊背挺直,靠紧了瓷砖墙壁,情不自禁弓起了脚尖……
他凝望她,她却阖上眼帘避开。
汗意与水珠,在她面上结成薄薄的雾,颗颗极其细小的水珠,染湿了她的睫,染红了她的唇。
他便再攥不住花洒,张开手任凭它哐当坠地。
他在她身前再度跪倒,用他最柔软的舌,代替了花洒水珠……
她哽咽。
她扭转。
她的皮肤与瓷砖之间摩擦,发出吱吱的声响。
他耐受不住,起身再度深深埋入。
仗着个子高、手臂长,将她擎起,用他的手完全托住她,全部埋入……
她的指甲抠入他肩胛皮肉里去。
她涂了三个颜色的指甲,在他皮肉上留下鲜红的印迹。她这一刻非但不觉罪恶,只觉绮丽得无法停止。
水龙头像条水蛇,在地上嘶嘶地吞吐,不时还因为水压的变换而滚动一下……她望着它,明明知道这样不行,太浪费水了。
也许是太过担心地球水资源,她便下意识想帮他加快节奏,让一切尽数完成,她好下地去关了那水喉——于是她不自觉地收缩,再收缩;可是他却仿佛故意与她对抗,膨大,再膨大。
他扣着她的腰,在洗手间的水雾里嘶吼,吼声瓮声瓮气,被放大了数倍,也染了水意。
他喊:“小妖精~吃了我吧,我就想死在那里。”
又是那样绮丽的音色,又是只有她听得最多的魅惑表达……
她知道不该再受他这样绮丽音色的影响,可是心神却仿佛都被他嗓音缚紧了一般,无可逃脱。
她只能紧缩,拼尽全力地紧缩,等待他利箭疾来,与她一同飞升……
最后她是瘫软着从他腰际滑落在地,依旧记着自己的念想,手软腿软地爬过去,捉住了水喉,如愿以偿地关闭了水花。
他凑过来,沙哑地笑:“一同关了两条水喉,先是我的,后是这一条……小姨,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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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竟然就被他软硬兼施得逞了两回……虽然她觉着自己依旧生龙活虎,没啥腰酸腿软,不过也不能这么纵容他了。
趁着他累极睡着,她便裹着衣裳逃了。
有些仓惶地从电梯下来。许是过了午夜,于是酒店整条走廊里静得声息皆无。
她光着脚,忘了把鞋子带出来,便小心地踮起脚尖,踩着走廊的地毯,走回自己房间。
身心是说不出的舒畅。
虽然还有担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原地旋转小小起跳,仿佛芭蕾的天鹅——
她爱死了他给她的感受,爱死了他在那过程中百般温柔,爱死了他的——与他面向截然不同的,呃,长久,和,霸道。
她想到酣处,连忙停下脚步,额头抵上走廊的墙壁。
墙纸上印着繁复而华丽的花朵,一朵一朵浮凸立体,此时看去,仿佛也都向她张开促狭的笑脸,说着“羞羞脸”一般。
她便当真羞了,伸手去抠那些花儿。
心内便也跟着开了花儿——若不是明早他还有通告,说不定她也会,也会试着,主动地,嗯,咬他一回。
那个甜美的、如玉的,坏蛋啊。
踏着舞步,她终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小心提一口气,思量着待会儿如果席琳和小萌问起的话,她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