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想着心事,却不成想迎面撞上骆青柠。
此时是在“明清民居”的景地,都是清丽曲折的小街小巷,辛欢不想生事,便想避开去。却不成想骆青柠倒奔上来,一把扯住她手腕,将她扯到了一处置放器材的“古宅”里。
关上了大门,骆青柠扬手便一巴掌扇在辛欢脸上,脆声回响!
辛欢深吸了口气,忍住那疼扭头来瞪向骆青柠:“爪子欠了,又欠磨磨了是不是?骆青柠我跟你交个底,咱们俩真打起来,你绝对不是我对手!你这么先动手,是不是想告诉我‘来呀,打我呀打我呀’?”
骆青柠已是做好了跟辛欢大打一场的准备,便咬牙切齿地吼:“辛欢,你个不要脸的j人!”
辛欢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看小院落圈起来的那方天,静静问:“你,知道了?”
骆青柠登时崩溃,跺脚大哭:“是啊,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啦!你们两个折腾完的那房子,什么我都看见了!j人,我真想杀了你!”
辛欢用舌头从口腔里触一触面上火辣辣的疼。其实说是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便冲骆青柠冷笑:“那是你喜欢自虐!还有这个爱好,竟然去看别人亲热之后留下的痕迹?你有病啊!”
骆青柠发疯似的扑过来:“小哥是我的,是我的!你把小哥还给我!”
辛欢这回没惯着她,手上隔住她的长指甲,脚则下了个绊,将她横摔在地上。
骆青柠一把宛如丝缎的长发登时乱了,混着汗水与泪水缠裹住她面颊。这样的黑发、白脸,看着真是凄楚吓人。
辛欢吞住一口气,说:“你错了——他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只是他自己!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么?他有他自己的原则,他会拣选他自己喜欢的人和事。这些,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
“骆青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不是我抢走了他,而是他从未有一秒钟曾经属于你过;不是我抢走了他,而是他自主地选择了我。只是因为,他爱的是我,不是你!”
骆青柠一时爬不起来,双手攥拳捶地大哭:“你胡说,你胡说!他怎么会真的爱你这样的人?你们的性子根本就不一样!他白衣如玉,他始终心平气和;可是你是个什么性子,你是恨不得上房揭瓦的!”
辛欢望着她,心底也忍不住生起些恨其不争来:“骆青柠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这辈子,难道就只是为了和郁活的?你不抬杠、不斗气,就活不了么?”
“你看你,好端端个姑娘,长得跟刘亦菲似的那么好看;家世也不错,自己的脑袋也还算聪明——你这辈子能做的事情多了,能遇见的人也多了,你又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非得把自己给逼进死牛角尖儿里去?”
“你非得说,是我抢了和郁,你心里才能觉得舒服;你才能自欺欺人,说你小哥不是不喜欢你,只不过是有我在旁边扯他的大|腿!——你醒醒吧,你明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辛欢吸口气:“你今年才多大,你未来的日子还有多长?可是你如果非得把自己拴在这一个人身上,非得把自己困在牛角尖儿里——我都能预言你的未来:你非得了躁郁综合症不可!那你这一辈子,就真的全毁了。”
辛欢蹲下来,认真望骆青柠的眼睛:“古人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不是说着玩儿的,是真的关键时刻能让人明白事儿的——骆青柠,别非为了这个牛角尖,把自己这一辈子都搭上了。那多傻呀,哪儿是你这么聪明的姑娘会干的事儿啊,你说是不是?”
墙内絮语,墙外则有人无声驻足。
田新柔静静聆听,唇角凝起一抹无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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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里,林宁无法安心坐下来,烦躁不安的她只能攥着手机在房间里一圈一圈地走。
她下意识,第一个想到要倾诉的人是白振轩。
可是却只能作罢。
这件事总归是不能让白振轩先知道的……
她犹豫之下,还是翻出了辛子阳的号码。
离婚数年,这个号码看起来已是生疏。可是今天,却不能为了他们共同的女儿,而再度拨下这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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