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成眨了眨眼:“娘,你不会是把钱给花掉了吧?”见刘婉玉不说话,只把头垂得更低,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大惊失色地问,“娘!那我给你的银子呢?我的一万两,你不会也花掉了吧?”
“你的一万两?”父女俩齐齐看向了司空成!
司空成焦急道:“是啊,我给了娘一万两,入股回春堂,占一成股份,娘说已经与郡王妃谈妥了!”
宁玥纳闷地摊了摊手:“我从来没见到过你的银子!也没从你娘那儿听说过任何关于你的事!事实上,我跟司空夫人私底下只见过一面,茶肆那一面!”
所有谎言都被拆穿了。
刘婉玉像被剥光了所有衣裳似的,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司空家主提起刘婉玉,就是一顿暴喝:“你这个败家东西,连丈夫和儿子的钱都骗!真是丢脸都到家了!说!你拿那么多钱,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包养小戏子了?刘婉玉,别以为你的那些龌龊心思能瞒天过海!”
“咳咳。”王妃听不下去了,站起身道,“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慢慢解决,我还有事,先走了。玥儿,我们走。”
“是。”宁玥扶着王妃跨出了门槛。
身后,司空家乱成一团,司空家主控制不住火爆脾气,对着刘婉玉一顿拳打脚踢,司空成被骗光了私房钱,心中恼怒,却又怕刘婉玉真被爹给打死了,上前劝架,结果挨了司空家主好几个拳头。看着父母和哥哥打成一团,司空琳早就吓得连哭喊都不会了,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
但这并不是宁玥想要的最终结果。
当晚,一群混混冲上司空家,要刘婉玉归还一万两千两的高利贷。
骗钱不说,还跟一群地痞流氓借高利贷?这是一个诰命夫人该做的事儿吗?简直把司空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更可气的是,司空家主在刘婉玉的房中发现了不少当票,一检查才知她把他当年送给她的昂贵首饰当垃圾一般当出去了。
偏偏问她干了什么,她又死咬住牙关不说。
司空家主气坏了,司空家主当然想不到她是把钱拿去抽大烟了,只以为她跟以前一样,包养了几个小戏子。但从前念在司空家名声的份儿上,他忍住了,没发落她,现在倒好,闹得玄家都知道了!
他们的婚事是御赐的,不能和离,不能休妻。
但不代表他会容忍她在身边一次又一次地作奸犯科。
当晚,司空家主以刘婉玉得了天花为由将刘婉玉送到庵堂养病了,并告诉庵堂的尼姑,不必区别对待。
这是要刘婉玉做苦力的意思了。
刘婉玉哭晕在了车上,却改变不了自己被送往庵堂的命运。
从今往后,别说做东家、别说抽大烟,便是那些小戏子,她都见不到了。
马车上,王妃惊魂未定地揉了揉胸口,想到司空家主的那番话,恶心得早饭都差点吐出来:“真没想都啊刘婉玉是那样的人!”
骗钱骗财就算了,还包养小戏子,太可怕了!
宁玥笑着不说话,不是谁都像王妃这样有福气,嫁给了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也得到了对方的关爱。司空家主与刘婉玉的婚姻是这个时代最平常不过的悲剧,盲婚哑嫁,谁都看不上谁。
王妃叹了口气:“一个入股,没想到闹出这么多事儿来,依我看,以后你都自己干吧,别再让人入股了。”
她可从来没想过让人入股,不过总算,王妃有这方面的觉悟了,应该不会再为了一些虚面子答应别人的请求了。
乱葬岗
耿中直推着装满废弃药品的板车,在臭气熏天的尸体堆旁,寻了一处隐蔽的位子,挖了一个大坑,将三大箱罂粟埋了。
他想过了,这儿臭气熏天,容易隔绝气味,即便官府找来猎犬,也不一定能分辨出罂粟来。何况整个过程,他都用油皮纸包裹得很好。
埋好罂粟之后,他推着板车准备离开,一抬眼却看见了一个十四五岁的、脏兮兮的少年,不像附近的居民,倒像流落街头的乞丐,却不知怎的,绕到乱葬岗来了。
耿中直看看少年,又看看自己埋好的坑,眸光冰冷地走了过去。
少年后退了几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路过的……我……”
“你住哪里?”耿中直淡淡地问。
少年惊恐地吞了吞口水:“街上……哪里都住……一般在北二街……有时候东胡同……”
“你认识很多人?”耿中直问着,拔出了宝剑,不等少年开口,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宁玥在文芳院与王妃、孙瑶、琴儿一块儿用了晚膳,冬梅在宁玥耳边禀报了几句,宁玥到外院见到了耿中直:“都处理掉了?”
“是,埋得很隐蔽。”
宁玥点头,又问:“中途没出什么状况吧?”
“没,一切,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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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文文完结了,问大家要不要写番外,大家都说不用啦,每个人都圆满啦~
然后一睁眼,发现睡过头了。
果然完结什么,只是一个让人流连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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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6】凯旋而归,毁尸灭迹
北二街有座名气响亮的胭脂楼,与琼楼的望川坊类似,以供养戏子为主,不过无论唱功还是颜值,都远不及望川坊。当然,这并不影响它的生意,毕竟京城贵人多,普通人也不少,杜小三赫然就是这些普通人之中的一个。
杜小三从赌坊赢了一笔银子,立刻在望川坊风流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天边隐隐泛起金色的光,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