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金果子总可以了吧?就酒楼里吃过的,红豆馅儿、花生馅儿、芝麻馅儿、香芋馅儿……”宁玥吸了吸口水。
“油炸的,也不能吃。”
什么嘛?比她娘还管的多。
宁玥委屈地背过身子,不理他了。
……
二人腻在房中,一上午,甜甜蜜蜜地过去。
午饭过后,玄胤找到赵岛主,把与赵三公子的恩怨如实告知了对方,当得知自己儿子不仅调戏了宁玥,还欺负宁玥的心腹丫鬟时,赵岛主整个人都暴走了。
“混帐东西!居然给我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我赵铎光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儿子?”赵岛主狠狠地拧起儿子的耳朵。
赵三公子疼得嗷嗷大叫:“父亲!父亲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开我!”
赵三公子并不是赵夫人亲生,而是赵岛主的宠妾所出,得知儿子要被赵岛主教训时,美妾冲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不能这么对老三啊!他也是逼不得已,您看他差点被人杀了!他是心有不平,才去找那丫鬟的麻烦啊!”
提到这个,赵岛主的眸色更厉:“活该被人揭了头皮!平日里让你好好习武你不听,成天装病,一会儿这里痛一会儿那里痛!这次是中常侍大人手下留情,下次,可没这便宜的事儿了!走!”
美妾哭着抱住了赵岛主的腿:“老爷!您要把老三带到哪儿去啊?”
“你走开,我不想跟你发火。”赵岛主掰开了美妾的手,拽着赵三公子前往了宁玥的别院。
宁玥正在午睡,猛地被一阵惊天地敬鬼神的嚎哭惊醒:“冬梅!去看看怎么回事!”
冬梅推了门出去,片刻后,古怪地回来:“赵岛主和赵三公子来了。”
赵岛主把赵三公子狠狠地摔在前院的小石子路上,怒道:“这不中用的东西,背着我干了那等见不得的人!还不快给人赔礼道歉?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儿上,我现在就能打死你!”
这话,听着还是比较舒服的,不像有些人,嘴里说着让苦主处置、即便打死也不怨苦主的话,心里却巴不得苦主从轻发落。
赵岛主的意思很明显,这是我儿子,尽管犯了错,但我希望你惩罚他后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宁玥喜欢赵岛主直来直去的性子,说道:“如果赵三公子是真的决定洗心革面,我这边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赵岛主给了儿子一脚:“听见没听见没?你闯了多大的祸?人家没跟你计较!快给郡王妃道歉!”
赵三公子恨得牙痒痒。
宁玥淡淡地笑道:“他得罪的倒也不是我,是我身边的丫鬟,珍儿。”
珍儿上前,怯怯地站在宁玥旁边。
宁玥道:“给珍儿道个歉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招惹珍儿就是。”
赵三公子咬牙不语。
赵岛主又把他提起来揍了几拳:“孽障!快给珍儿姑娘道歉,听见没?是不是要老子杀了你?”
赵三公子恶狠狠地瞪了宁玥一眼,低下头,说道:“对不住了,珍儿姑娘……先前是我冒犯你,以后不会了,请你原谅我。”
给一个丫鬟道歉,真的哔了狗了!
珍儿不敢说话。
宁玥就道:“赵伯伯,带赵三哥下去疗伤吧,我们这边没事了。”
“丫头,这回是真对不住,他是幺儿,我往日里纵容多了些,养成他如此习性,想起来也是我的罪过。让你这样轻轻松松地饶了他,我知道委屈了你,我会弥补你的。”赵岛主语重心长地说。
宁玥微微摇头:“赵伯伯千万别说这种见外的话,赵三哥也是交友不慎,日后注意些,莫再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就是了。”
赵岛主已从玄胤那边知晓了事发经过,明白宁玥口中的人是指耿无双,又气又恼地叹了口气:“老三,你先回,我有话与郡王妃说。”
赵三公子浑身疼痛地走掉了。
赵岛主的眸光扫过院子里的下人。
宁玥会意,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人退回了后院,冬梅守住穿堂口,不许人进出。
宁玥走近赵岛主,轻声道:“赵伯伯,您可是有话对我说?”
“昨儿就想对你说的,后面喝多给忘记了,今儿也幸亏小胤来找我,我才借犬子的事儿与你碰个面。”赵岛主说着,压低了音量,“耿无双不是个普通人。”
宁玥点头:“我明白,他懂术法、会占卜,是个先知。”一开始不信,说的多了,竟也有些半信半疑。
赵岛主道:“我是不信这个的……不过,唉,算了,信不信又怎样?那小子的确能预知很多事就是了。昨晚,他故意与小胤比试,我暗中作弊,想必没能瞒过他的眼睛。”
“不仅这个,他连我怀孕都说中了呢。”
赵岛主的面色微微一变:“竟是连这个都知道了?那……他不会也知道司空朔是小胤假扮的吧?”
“我猜,他知道了。”
“那……这……”赵岛主的面色变得非常凝重。
“赵伯伯先别担心,他没证据,说了别人也不信,要是我们借着这件事,弄垮他先知的名号,他得不偿失,所以他不会揭穿玄胤。”宁玥认真地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赵岛主松了口气,“耿无双的事,你最好别与你皇爷爷讨论。”
“怎么了呢?”宁玥问。
赵岛主叹道:“他毕竟是皇后的侄儿,你皇爷爷对皇后十分宠爱与信任,耿家的事我也听说了,可你瞧,你皇爷爷半分没迁怒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