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低头看眼红袍剑仙,灵机一动,道:“剑神门主,你一个大天位巅峰,怎么可能被我给踩的滑脱了手?这用心,真的不一般啊,没准是故意借机除掉竞争对手!”
苍井地悄声传音,“这帽子扣的妙!话说回来,似乎也没有冤枉他。”
“完全是一个突发情况,我有什么好借机的?”红袍剑仙无论怎么描,都解释不清,鬼知道他一个大天位巅峰为何会被我这大地位踩滑了,其中蹊跷我也不清楚,我模糊的猜到这并非表面这么简单的事情。
忽然,草鞋剑仙开口道:“小兔崽子,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呵……你也闭嘴吧。”徐花妍隔着好几米俯视着他,她伶牙俐齿的道:“一足道长的死,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你支住了剑神门主,就不会踩到清前道长。不过……按理说清前道长擅于一种法门‘四两抵千斤’,就算你故意全力猛地下沉,他完全能接住的,却为何他也下滑踩到了一足道长?”
此话一出,红袍剑仙和草鞋剑仙同时低头看向大胡子老道,对方无辜的说:“不要被画皮门的小丫头挑拨,刚刚来得及施展法门吗?”忽地,他闭上眼睛仔细回顾,“我想了想,那一刻,我被草鞋踩到时,像无法自控的滑下,手和冰梯几乎一点摩擦也没有。”
草鞋剑仙若有所思,“我也有同感。”
红袍剑仙微微点头。
经他们仨一说,我也深有同感的和苍井地对视了一眼,他莫名其妙的说道:“好像真是这样的,瞬间失去了摩擦力,碰到东西才能抓稳冰梯。”
这下子就剪不断理还乱了,可以说我们都是间接导致了独脚老道的死,唯独九幽门主是直接出手而为,却凭一个不能踩头的招牌让大胡子老道不敢质问。但他不敢开口,并不代表直肠子的钢铁大虾能按捺住,青铜长老张开大嗓门说:“九幽门主,受到波及的人中唯有你抽手把一足牛鼻子甩开,我想,你也许知道缘由吧?”
九幽门主眼中迸射着精光,“我只是不想被踩到头,不得已而为之的。”
我认真的凝视眼前的梯身,冰也是普通的冰,形状和正常的梯子无异,总不能说它成精了。
我总感觉哪块不对劲儿,看来这副冰梯似乎藏着不小的端倪,甚至怀疑九幽门主如果没把独脚老道甩开,他会直接落地被砸死,所以深知其害的九幽门主犯不着为了一个狗腿子而搭上自己,但如果真是这样,九幽门主为何第一个下了冰梯,又没有让上边的狗腿子们保持距离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顶上头的门主刺金不耐烦了,“喂,能不能快点?冰心绝地没有诡异、一点也不绝,它还能叫禁区了?生死自有天命,一足牛鼻子在这最不该死的地方死了,只能说他该死,赶快下去吧。”
由于发生了意外,众多强者决定彼此间保持足够的空隙。
渐渐的已经没有了光线,血之狂镰担心九幽门不轨,他时刻保持着警惕,盯住了我们这五个小辈的周围。
冰裂口下七十米处,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似乎从斜下方不远处传来的,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有点像独脚老道。但我们看不清,因为这里的黑和外界不同,几乎没有反光源,能模糊的看到身前半米就不错了。
“怎么回事?”红袍剑仙狐疑开口道:“一足道长命大没有死掉吗?哈哈,大胡子,这下子你赖不到我了吧。”
“稍等,告诉上边的先停一下,这里比较暗,别再发生了那种事情。”大胡子老道吸取了教训,很快,众人一个传一个,纷纷停住。
大胡子抽手点燃了一道符纸,它缓慢燃烧的同时,释放了柔和的光线。
独脚老道倒挂在冰梯左侧三米处的冰刺上,肚子、大腿和肩膀均被锋利的冰刺贯穿,流出的血水早已被冰冻在了一块,此刻他正奄奄一息的微睁着眼睛,偶尔会小声哼上一句。
我注意到冰壁上并非一成不变的,总能莫名其妙的突然多出一条尖锐的冰刺、冰锥、冰刃,并且出现的毫无预兆,也没有任何动静,怪不得没有地圣实力直接跳入裂口会死呢。
“冷……我好冷……”他眸光涣散,凭着稀薄的真元吊着一口气儿,眼瞅着出气多入气少了。
观此情形,快到底的九幽门主回爬了十米,和大胡子老道很近,他有点愧疚的说:“一足道长竟然掉到了这儿?怪我之前一时失手,如果把他抓住而不是脱手就好了。”
大胡子老道急了,“快让常地圣把他救下来啊!”
“太上长老和孔地圣不知在哪个方位探查危险情况。”九幽门主摇头,他无奈道:“现在一足道长和冰刺死死地冻为一体,寒气在他体内肆虐,恐怕撑不到二位地圣回来了。这里裂口空间遍布横刺,经常还会突然形成新的冰刺,完全无法预测,我们只有在冰梯上才是安全的。”
“这该如何是好?”大胡子老道忧心忡忡的说:“时间久了,他的魂魄也会随之冻散的!”
“这样吧,我施展秘术,把一足道长的灵魂拘到手。”九幽门主提议说:“等离开禁区,我保证让他换副身体继续活着!”
此刻,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草鞋剑仙眼尖,诧异的注视着贯穿独脚老道肚子的血红冰锥,“一足道长粘着冰锥的皮肉好像在微微翻动,里边正有什么小东西试图钻出来……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虫子是……”
我眼皮一跳,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它正是噬元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