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指尖,只见她的指尖多出了一点红来,那点红无比的鲜艳。
一旁立着的石婉儿袅娜的走了过来,勾唇笑了笑,“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的,毕竟我们两个人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
卫玉竹看着面容娇媚的石婉儿,很难和今天早上看到的中年女人对上号,早上她跑出房间,刚开门,就看见了石婉儿,在这以前,她决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蛊,以我之命,换你之生。
她被石婉儿种了蛊以后,面前的中年女人一下子就恢复了年轻美貌,然后她还给其他人下了蛊,让他们记忆错乱 。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你可以给他们都种蛊的,然后就能我们就能。”卫玉竹着急道。
“你以为我的蛊是大风刮来的,何况像让人记忆错乱的这种蛊,只能意志薄弱的人才行 ,你们王府,别说燕王和李暄了,就连燕王妃都不行。”石婉儿道。
“那苏桑寄呢。”卫玉竹咬牙切齿,“你不是很厉害吗?说你是什么侍月族出身,你的蛊天下无双吗?“
“你说那小姑娘。 ”石婉儿又笑了一下,“那姑娘的脖子上挂的桃木吊坠 ,最能挡这些蛊啊,对她没用 。”
什么?
卫玉竹不由的恨了石婉儿一眼, “你那其他的蛊呢。 ”
石婉儿拍了拍手,“这些年,我忙着种一生二这种蛊了,其他的蛊,我没有几个。”
“那你能帮我什么。 ”卫玉竹恼道。
石婉儿皱眉,“要不是我,你能干干净净的回到王府吗,再说了,我没说不帮你。”
卫玉竹看了她一眼,半响后,叫守在门口的丫鬟进来。
丫鬟忙道,“奴婢去点上熏香来。”
看着丫鬟走了,卫玉竹心里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想到昨天晚上,被两个恶臭的人压在身下,她就恨不得让苏桑寄死无葬身之地,那天晚上,她们一定知道了。
一定。
现如今,就算是与虎为皮,她也先让她们付出代价。
“石婉儿,现在我要去见我表哥了,你留在这儿。”卫玉竹对石婉儿道。
叫石婉儿的姑娘娇媚的打了个呵欠,“你去吧,正好看看你青梅竹马的表哥长什么样子。”
两个人这一番对话在是在心里说的 ,自从卫玉竹自愿被种了一种蛊,这种蛊的名字叫做一生二,顾名思义,两个人可以命共享,然后在双方愿意的情况下,也能在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
卫玉竹理了理头发,娉娉婷婷的走了出去。
卫玉竹很快就到了李照的院子,李照见了他,急急的迎了上来,“表妹,我正打算说去看看你。”
“表哥。”卫玉竹弱弱可怜道, “我没事。”言罢,她朝着两侧的下人看了过去。
李照闻风知意,“你们下去吧。”
“那天晚上的事情被李暄知道了。”卫玉竹琢磨了一下道,“表哥,他们一定会报复我的,昨天晚上估计就是李暄出的手,要不是有李大侠相救,恐怕。”
边说边窥视着李照的神情,卫玉竹见他脸上犹豫不定,问道,“表哥,怎么了。”
李照瞥了一眼卫玉竹,显得有些迟疑,“表妹,既你没事,我们干脆算了吧。”
“算了吧?”卫玉竹后退一步,满脸赫然, “表哥,你什么意思。”
“这几日我想了一想。”李照脸上难的展现温和之态,“曾经,是我生母对不起李暄,但是王妃待我不薄,甚至依旧愿意给我房产银两,玉竹,要不然我们搬出王府去过富贵闲人的生活吧。”
“什么?”卫玉竹不由得很震惊,“表哥,枉我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懦弱。”
说完,卫玉竹也不看李照的反应,扭过头就离开了。
没用的东西,不过,她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连一件事情都办不好。
“哟哟,玉竹妹妹,可别生气啊。”刚走出去,卫玉竹听到石婉儿的心声,“不过是一个男人,姐姐出手,保证什么男人都能到手。”
“包括李暄?”卫玉竹在心底回她。
石婉儿舔了舔唇,“当然。”
“现在我正要去正堂用膳,你等会儿便可以看见他了。”
卫玉竹勾了勾唇,她才不稀罕什么男人,她只需要地位,高高在上的地位,想到这儿,卫玉竹又一哂,果然是花满夜里的出来的人,脑子里想的都是男人。
另外一边,李照朝着她追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慢慢的打开了酸梨木的方桌上的红色雕花匣子。
是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良田和房产,李照捂住了脸,又想起了下午陆柔的话。
“照儿,不管怎么样,这十八年的养育,我是拿你当亲儿的,以后你做了父亲便会明白我和王爷了,我心底虽然恨极了那个女人,但这些年的感情,不是风吹来的,以后我和王爷在,也不会不管你的,你和玉竹两情相悦,我们也是乐见其成,过几日,我给你们办了婚礼,你们夫妻便去过自己的日子,娘也不会薄待你,只是你也要为娘和父王想一想,我们欠了暄儿十八年。
他何尝不爱娘和父王,十八多年的感情,李暄……到底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他是恨不得弄死李暄,可是如果李暄被自己弄没了,他们会很伤心,也会对自己失望吧。
长玉堂。
李娴揉了揉肚子,瞧门口看去,看到卫玉竹缓步进来了,对婢女吩咐道,“去叫膳吧。”
桑桑看着陆柔温柔的让卫玉竹坐下来,又体贴道,“让你在院子里休息的,怎么又过来了。”
“姨母,我又不是走不动。”卫玉竹笑着说,视线从李暄身上瞥过,从头到尾,她不是给自己看,而是给石婉儿看。
注意到卫玉竹的目光,李暄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卫玉竹立刻收回了眼神,目光躲闪。
桑桑规规矩矩的坐着,视线偶尔落在卫玉竹的身上,李暄的指尖轻轻的桌子上轻扣着,看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