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如今是那个人又在故技重施?

徐砚知道自己陷入和先前不得与人狼狈为奸的主事一样境地了。

为什么......徐砚倒是不慌,沉思着,指尖轻轻点了点桌案。

上任主事似乎是快任满的时候出事,那个时候又是皇子们斗得很厉害的时候,对方拖他下水是为了给太子泼污水,如今针对他看来也差不多了。

徐砚思定,站起身:“把东西都收拾好。”他自己理理袖袍,直接往外走。

齐圳面上一喜:“三爷想到解决办法了,还是知道是谁人下套?”

“没有。”

青年脚步依旧从容,打开房门,寒风一下就吹了进来,桌案上的卷宗被吹得哗哗响。

齐圳被噎了一下,那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

徐砚倒还真是不管了,管这些做什么,那人要是想在威胁他或让他卷入浑水,肯定要露面的。

现在只知道对方是换卷宗来警告他,他用得着操心那么多吗,那这日子也不要过了。

徐砚淡然地回到内室,看书的小姑娘就蹭一下站起来相迎,脸颊上两个梨涡十分可爱。

初宁笑着说:“您忙完了,晚上有羊肉锅子。”

方才淡然的徐砚,神色微微一凝,深谙的眸光了无痕迹滑过她娇美的面容。

——又是羊肉。

他叹气:“明儿可不能再让厨房做了。”

“为什么?”初宁不明白他露出来的苦恼,是苦恼吧,“您最近忙,给您滋补一些,您倒是不领情了。”

徐砚语噎,这要他怎么解释?

跟她说,自己再补下去,亵裤都要不够换的了?

她能听得懂吗?

最终,徐砚选择了沉默。初宁还在傻傻地问:“徐三叔,那我换别的,给您熬母鸡人参汤吧,或者是鸽子天麻汤?”

徐砚抬手揉揉额头:“近来想吃些清淡的,你让厨房给我做些清淡的就好。”

初宁抿抿唇,虽不太明白为什么,可能是徐三叔最近口味又变了吧。她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见到他往屏风后走,习惯性跟过去。

徐砚却是步子一顿,她一下子就撞到他背上了。

“您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卿卿......”徐砚很无耐地回头,“我去换身衣服。”

初宁张了张嘴,小脸腾一下就涨得通红,忙不迭转身就往外跑,脚步声一连串的。

徐砚看着转眼就空空的屋子,到底没忍住,哈哈哈笑出声。

若是小姑娘来一句,我给您更衣,那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呢。

但也只能是想想吧。

徐砚叹息一声,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折磨人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初宁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挑着米粒,心中默默地想,都怪徐三叔说要更衣,然后她又想起上回撞见他衣衫不整的事。

他明明可以去净房的啊,那样她就不跟了!

“吃菜。”

小姑娘一副出神的样子,一筷子的鱼肉就夹到她碗里,连带被揉了一把头,声音举动都透着他宠溺的温柔。

初宁垂着眸,想到什么,脸上发烫,然后就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

用过饭后,丫鬟端了水给两人净手,初宁突然就挤到他身边,不由分说把手也泡进他的铜盆里。

“我帮您净手。”

他的一双大掌就被她的小手暖暖包裹着,尽是她手心与指尖传来的细腻柔滑。徐砚侧头,见她十分认真的神色,眸光一低,便能见到她染着桃花瓣那样娇艳颜色的脸颊,连耳垂都是一片粉色。

小丫头,又在想什么了?

是故意的,还是单纯觉得他近来辛苦,想哄他开心的?

徐砚心里悸动着,却不敢露出一丝情绪来,只任她把自己的手都揉搓红了。最后最放纵的举动也只是用大氅将她拢在身边,为她挡着风送回院子。

殊不知,他看不见的暗处,小姑娘揪着他衣裳,正抿唇甜甜地笑。

次日,徐砚一早到了衙门,把所有的卷宗又再度放了回去,不动声色。

往日如何办公,今日一切照旧。

一整天,除了工部禀了几位匠人有出错之外,并没有过多扰人的事务缠上身。

到了下午,齐圳跑进来一趟。

“三爷,庆贤长公主当年是来过杭州,暗中去过安溯伯府作客,那个时候李老夫人和老伯爷成亲四年了。而李老夫人嫁入李家第二年曾进京,是安溯伯府借年节朝拜,到先帝跟前谢恩的。”

事情到现在,确实再清楚不过了。

初宁的生母是庆贤长公主的女儿,至于初宁,徐砚再三思索,认为不太可能是安成公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