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 / 2)

这会儿大学生还是很稀罕的,一个时代若是经济发展到了一定程度,那“兴文”是必然的,无论做什么,家长们还是有种“惟有读书高”的残留思想,就盼着孩子能好读书读好书好好读书。

这地儿在房主看来就是靠近一中的“书香宝地”,要是能留给孩子结婚,以后孙子孙女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说不准就开了窍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姑姑:别瞎折腾了,我可是通过不少关系才压下来两百多的,别把人惹恼了不卖给咱了。

小七:姑,看我的。【叼着烟自信一笑】

ps:争取让小七在他们的中秋节咱们的端午节把证给扯了

第一百二十章

萧奇这话说到了房主心坎里, 房主也就没觉得萧奇看着凶了, 只觉得这小兄弟面恶心善, 房东掐着烟吧嗒吧嗒狠吸了几口,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鼻子嘴巴就跟烟囱似的喷出一大股烟, “小兄弟,你这话说得对啊,要不是因为家里头孩子生病,我也不会买这房子。”

原来房主有个十七岁的儿子,如今正是高二学习紧张的时候, 为了最后再奋斗一年一跃龙门,家里老老少少都格外紧绷, 电视不看说话声音不敢大。

伙食也开得更好了, 孩子自己压力也大了啊,在家里也不爱跟家里人说话了,回家就埋头苦学,在学校想着家里人对他的期待,孩子更不敢放松。

那孩子就跟绷紧的弦一样,这不, 前不久就直接在学校晕倒了。

原本大家也没太放在心上, 觉得就是简单的太累了身体吃不消,毕竟这孩子这段时间的刻苦大家有目共睹。

可事实却没这么简单,送到医院一检查,问题查不出来, 可都说心理上出问题了,得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

孩子醒来之后就闷闷的,看人也眼神涣散总是不自觉的走神,他自己也不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感觉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缥缈扭曲的世界里。

萧奇听到这里,真心实意的摇头啧啧叹了口气,看房主手里的烟烧到头了,连忙又摸出烟盒抽了一支递给他,“大哥,少抽点,这家里可就只能靠你撑着了。”

嘴上叼着烟,说话有点含糊,可这翻话由萧奇这么个糙汉子说出来,却是说得房主低头抹了一把脸,声音有些哽咽,“好兄弟,你这话说得...”

房主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倒是勉强把喉咙那团噎得难受的感觉给强行压下去了。

萧奇理解的拍了拍房主肩膀,给予了无声的安慰,心里也是颇有触动,人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为孩子付出得最多,可当爸爸的也难啊。

萧奇暗暗在心里记小本本,决定从今天开始就要努力积攒当爸爸的经验,成功的要借鉴,失败的要当教训。

房主这段时间压力也大,家里人都指责他,说是他把孩子给逼成这样的,老婆甚至还扬言要是孩子不能好,她就跟他离婚带孩子走。

就连医生老师甚至周围知道了这个事的朋友也都说要是他这个当爸的要是能关注孩子状况,及时跟孩子进行交流疏导,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

萧奇还是第一个关心他身体受不受得住的人,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安慰让房主已经不堪重负的情绪得到了一个舒缓点。

房主忍了几忍,好歹把眼泪给忍回去了,不过还是眼眶鼻头泛红。

房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烟叼在嘴里,却没点上,就咬着时不时用舌尖顶一顶烟滤嘴,熟悉的烟味儿能让他心里产生一种安全感。

“现在我就想带着孩子去平城找专家看看,要是还不行,我就带孩子去国外。”

萧奇都要不忍心砍价了,这当爸的当得都要没家了,“大哥,这样吧,我帮你打电话问问人,有没有这方面认识的专家。”

萧奇也是头疼,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运气,想了想,萧奇直接给钟主任打电话,上次好像听说钟主任的妻子是一家医院里的。

当时也就听了一耳朵,没太关注这方面,看来以后还是要把这些各行各业的信息人脉给捋清了,谁知道啥时候就会用上呢。

无论是自己用还是帮别人用,有人在那个行业里面,总归能好说话好办事一些。

今天虽然是中秋节,可因为不是法定节假日,公务员假日规定也是几年后才出炉的,所以今天钟主任还要上班。

不过或许是因为萧奇给他带来的触动,钟主任没以前那么拼命了,对待家庭的态度上也软和了少许,中午拎着一袋妻子爱吃的月饼,晃悠着来妻子工作的医院找妻子。

钟主任的妻子孙守云是是医生,更确切的来说却是研究员,在芙蓉市三级甲等医院里工作,也算是很厉害的一位女中豪杰了。

对于钟主任的到来,孙守云还是挺吃惊的,不过这段时间丈夫有想要家庭成员关系回暖的趋势并且在暗搓搓的努力,这一点孙守云还是知道的。

虽然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这种变化,可孙守云也是真心爱这个家庭,爱家里的每一个人,也就强忍着不适应尽量跟上丈夫的节奏。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互相感染影响能力,是女人无法想象的,特别是对待家庭的态度,萧奇让钟主任一把年纪了突然回想起母亲去世之前给予他家的温暖。

再想想现在自己家,越发觉得对不起两个孩子。妻子工作是出不得错的那种,钟主任想来想去,再加上萧奇天天嘚瑟自己在岳家过得美滋滋的日常,钟主任渐渐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稍微软和一点为家庭温暖做出点妥协来也没啥丢脸的。

钟主任这边蹭着妻子吃了医院里特意为他们研究院这边提供的中秋套餐,也不急着回去,就端着茶杯慢腾腾的喝着茶,看着妻子在办公桌前埋头记录整理一大堆资料数据。

这也是孙守云为了挤出点时间来陪钟主任,才忙里偷闲的先把能在办公室做的工作给做了。

萧奇这电话恰好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要是再晚一点钟主任也没办法在妻子进了研究室以后再去打扰孙守云。

萧奇这边也没说房主,就说是自己一铁哥们儿遇到难事了,想着嫂子是医院的,就想问问这情况咋整。

通篇都是为兄弟苦恼的语气,也没跟钟主任攀扯什么关系,钟主任最喜欢的就是萧奇这种对待普通大哥的亲昵感,不会像别人那样上来就说七说八打着官腔小心翼翼试探着拉关系,一看就是有所求,腻歪得紧。

钟主任了解的点点头,“嗯”了几声。

“哥,我这心里难受啊,就跟想到自己以后当爸了孩子也遇到这种迈不过的坎儿似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麻烦大哥了。”

跟钟主任多接触了几次之后,萧奇就顺杆子往上爬的直接在私底下对钟主任喊起了大哥。

萧奇还在那边说,自己说得也是真情实意鼻头发酸,好像自己儿子真遇见这样的坎儿了,更是说得旁边的房主再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哽咽出声,连钟主任这边的电话里也隐约听见了声儿,越发觉得心酸。

都是当父亲的,萧奇身边那个兄弟当父亲当得很失败,可这份心情却足够感染人。

钟主任突然就想不起自己家儿子闺女成长期到底是什么样遇到过哪些困难了。

钟主任挂了电话,心情有点沉重,想儿子想闺女了,钟主任的大女儿今年已经大学毕业了,学了母亲的专业,已经在芙蓉市一家三、级乙等医院工作,个人能力还是很优秀的。

儿子还在上大二,已经在外面跟朋友合伙搞什么小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