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弄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弄完,萧奇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往旁边一歪就趴到了宁倩肩膀上,“兔子,好累。”
声音疲倦,听得宁倩一阵阵心疼,抬手摸了摸萧奇刺刺儿的小平头,宁倩柔声劝他再坚持一下,“先去洗洗再睡吧,要不然睡得不舒服了。”
萧奇都累得晚上一个多小时的固定锻炼都给忘了,可见是真的累到了。
萧奇摇头耍赖,“眼睛都不想睁开了,你送我进浴室,还要帮我放水。”
宁倩没法,只能任由萧奇挂在自己身上,起身跟带着个巨婴似的带进了浴室,放水拿浴巾。
结果最后宁倩却没能出得来,直接就陪着萧奇在里面洗了四十多分钟,弄得宁倩面色酡红腿脚发软,手肘那里还有两块淤青。
那是因为一时手滑没撑住,被身后兴奋的萧奇大力一撞,直接手肘撞到了墙上。
要不是因为即使被掐住腰拽了回来,宁倩怀疑自己脸上都要撞出淤青来,明儿上班一看,别人还不得说她是被家、暴了么。
被抱着放到床上,宁倩累得不想动,可还是聚起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萧奇正转身把擦身的浴巾扔到床头柜上呢,一看宁倩起来了,跟条警惕的大狗似的一翻身就扑了上去,重新把宁倩给扑倒在了双上。
两只手特别流氓的捂在宁倩胸口两团起伏上,萧奇控诉的眼神盯宁倩,“你还想跟我分床睡?”
宁倩被压得狠狠吐出一口气,抬手无力的捶了萧奇肩膀一下,“让开,我要去拿睡裙。”
宁倩从来没luo睡过,唯有的几次也是萧奇缠着让她忘了,今晚好歹还记得,要是不穿的话睡梦里都有种chi身luo体的没有安全感。
萧奇拱着宁倩的脖子伸手摸了旁边的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含含糊糊的嘟囔,“穿什么衣服,又不冷,你看,我都不踢被子的,还把你抱得紧紧的,根本没必要。”
说完话又来了劲儿,在宁倩身上一阵撒欢,宁倩闷哼着要伸腿踢他下去,偏巧被萧奇顺手就给一抬,直接放到了自己肩膀上,让宁倩直接在他身上劈了个一字马似的。
也就宁倩有十几年的舞蹈功底,要不然这会儿就该啪啪甩着粗鲁的糙汉子几耳刮子让他赶紧松手了。
“刚才不是才要了嘛,怎么又来?”
宁倩觉得这样不行,看萧奇这架势,是有天天晚上如此的意思啊,那还不得累死。
萧奇理直气壮,“我今晚都没锻炼,运动量不能少,咱们换个方式补上,赶紧配合好,早点结束早点睡觉,明天咱俩可都要上班。”
说得一嘴巴的歪理,事实上宁倩配合了也没能早点结束早点睡觉,刚才从宁家回来的路上小两口才红着脸去买的两盒小雨伞,一晚上就被用了三个。
“要是这么用下去,咱们一个月的生活费都要缩水了。”
早上宁倩收拾地的时候忍不住念叨,有打趣萧奇的意思,也有想劝他别每天晚上瞎折腾。
准备好早饭的萧奇一边擦着手一边不以为然,“兔子,你也别太抠了,有些东西省不了,这小雨伞总不能洗洗再用吧?再说了,等你转正了咱们就可以不用它了,也就是暂时的日常生日消费品。”
萧奇觉得兔子的观念有点走歪的趋势啊,得赶紧想法子扭一扭。
宁倩无语的抬头瞪了萧奇一眼,转身去把用过的小雨伞单独扔到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又把垃圾袋拴了几个死结,争取让捡垃圾的人放弃翻找这个袋子的想法。
上午干休所家属院打压,谢监理也来了,萧奇笑嘻嘻的邀了谢监理,“咱们也算是共事这么久了,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谢监理干巴巴的笑了笑,原本想要含糊的混过去,说点模棱两可的话,可萧奇话头一转,说到了之前谢监理第一天来找茬时说的那些意见上,“...谢工,你这些意见都很珍贵,帮了我不少,我结婚肯定不能没有你这样亦师亦友的老大哥,到时候咱们一定喝两杯,再把我家婆娘介绍一下,咱也算是认了个脸......”
这意思是喜宴上还要给他单独敬酒,喜宴上新人单独敬酒,那是要给喜钱的,不管几毛几块几十块的,都要给个吉利数。
谢监理嘴巴里一阵发苦,萧奇都睁眼说瞎说说到这种“亦师亦友”的程度了,谢监理总不能撕破脸皮说我跟你除了恨就没啥交情吧?
萧奇重提那些找茬的理由建议,谢监理可不敢撕破脸,虽然现在他这工作工资算不上高,可至少也是一份工作啊。
每个月还能从老伴儿那里领到点零花钱,偶尔遇到知情识趣的工头,他还能攒点私房钱,手上烟酒茶都不缺。
等着谢监理点头答应了,萧奇笑着拍拍谢监理的肩膀先离开了,对老赖他们也都是说了,让他们到时候跟着一起去吃喜酒,李老大那一路也说了一嘴,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算了。
说是算了,可李老大存了心思想要跟萧奇搞好关系,工头结婚这种人生大喜事,可不能明明知道了还故意不去。
这几天都要忙着先把婚礼的事给安排好,索性工地上一切都进行得挺顺利,没像之前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估计也是因为工地都已经干上有一段时间了,各项事宜入了轨道,工人们对于自己手上的活儿也有了个谱。
下午萧奇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先去爷爷家又绑架了两只鸡,转头也没去工地,先去找了岑叔,先卖了一顿惨,最后道明来意,希望岑叔婚礼上能充当他这边的长辈。
“这事儿......”
岑叔皱眉,旁边岑叔的老伴儿姚婶却是气得拍了岑叔一巴掌,“小奇这孩子有这份心,你还这个啥那个啥的!”
姚婶吼了岑叔一顿,转头对着萧奇却又露出个慈祥的笑来,“放心吧小奇,到时候我跟你叔都去,保管给你把场子撑住!”
萧奇走后岑叔还皱着眉怪为难的,姚婶一边擦桌子冲水杯一边不耐烦的凶他,“你说你,咋老了还是这副德行,说话吞吞吐吐做事妥妥拉拉,你这活了六十来年,信不信你拖拉就浪费了三十年!”
姚婶是个急躁的性子,也是难为她跟岑叔这么个说话做事慢条斯理的人过了一辈子。
家里儿女都不在,女儿出嫁了,儿子结婚也搬出去了,虽然知道孩子们孝顺,可一个个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
前几天中秋节女儿们不回家也就算了,连儿子们也说要陪儿媳妇回娘家,就打个电话通知一声,话都不多说两句。
也就小奇这孩子早早的就给送来了菜啊蛋啊鸡的,夏天那会儿也没少送绿豆金银花啥的让煮着解暑。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能买到的,也不值钱,可这更重要的还是一份心意,亲儿子亲闺女都不见得能家里摘一把金银花都惦记着他们老两口。
姚婶对萧奇是再满意不过了,是个贴心又直率的小伙子。
可惜家里的闺女都早就出嫁了,要不然姚婶都巴不得把萧奇给拴成自家女婿。也不知道是哪家当爹妈的这么好运,养了个闺女嫁到了萧奇那边。
岑叔为难的倒不是别的,而是萧奇父母那边,慢慢吞吞把这个话说了,毫不意外的又惹来姚婶一声婉转而又高亢的“呸!”
“就那样的爹妈,儿子考上大学了还要死命的糟践,怕是脑壳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