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hyptonized by your destiny~”
“you are magical~ lyrical~ beautiful~”
“you are ~ i want you to know baby~~”
连她的耳垂,都被他唤醒。
由白净,变绯红。
3
翌日,两间卧室的主人都跳过了上午这个环节,直接睡到中午才醒来。
都很累,也都在很累之后放松了,所以睡得很沉。
十一点三十五分,饶束在朦胧中瞄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怔了一会儿,睁大眼睛再看一眼,然后立刻以弹簧回弹的速度从床上跳下来。
“我的天呐!破纪录了!”
她手忙脚乱,一通乱走,走了足足一分钟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先干什么。
洗漱,换衣服,整理床被。
做完这一切,她才打开房门,站在对面卧室门口,敲着张修的房门。
“起床啦!你醒了没!你没吃早餐你知道吗!”
敲门声打破了卧室里的宁静,张修翻了个身,睫毛掀起。
敲门声还在继续,他坐起身,披上睡袍。
饶束再抬起手敲门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他歪着身子依靠在门框上,“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恰当的理由来解释你为何赖床。”
“啊?”开头就是这么一句,她招架不住,“你不也赖床了吗?我起得比你早了呀,这不是正在叫醒你么?”
“你本该在清晨七点前照顾好我的早餐。”
“这个……”饶束移开视线,摸了摸额角。
合同上还他妈真有这么一条!
张修笑得不着痕迹,适时提出条件:“罚你每天熬一次罗宋汤。”
她“哦”了一声,好像也并不是很苛刻的要求,挺简单的。她欣然应允。
于是,在去纽约的前几天,宅院里每天中午都会飘出一种又酸又香的罗宋汤气味。
饶束拒绝把关于番茄的秘诀告诉张修,他后来也没再问了,只是仍然任性又大爷地享受着她的伺候。
饶束总是一边帮他盛汤,一边小声嚷嚷:“你好懒哦,好懒好懒,真的太懒了!”
张修则总是在她趴在沙发上玩益智游戏的时候,突然出现,说:“啧,你好笨。”
一日三餐,她准时准点地叫他吃饭,但该过程常常充满困难。
因为张修是个食欲为负数的人,感觉不到饿之前,他通常都很抗拒进食,除了果醋和一些酸溜溜的小食品。
所以饶束总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他拉到餐桌前,每一次她都气呼呼:“我宣布,你根本不足三岁!”
有时他会盯着桌上的菜色,蹙眉说:“我不吃那个,还有这个,另外一个也是。”
“……”她无语望天。
姜、蒜、洋葱、甜食、动物内脏,全都是他看见了就绕道走的东西。
辛辣的,上火的,粗糙的,难消化的,则是他那脆弱的胃部所无法承受的东西。
又还天生偏向素食主义,虽不是不能吃荤,但他每次碰肉食的时候都显得很不情愿,能磨蹭足足半小时。
有一次,饶束实在没忍住,便问他:“张修,你家里人到底是怎样把你拉扯大的啊?”
他正在挑着面条里的肉沫,语气平淡:“我更倾向于…我是独自长大的。”
饶束皱皱眉,“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独生子来着。”
他“嗯”了一声,“与此同时,我是孤儿。”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对不起呀,我……”
“为什么要对不起?”他抬眸。
她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声音含糊不清:“反正就是对不起。”
“愚蠢。”他笑了一下,“不到生命尽头,我是不会被孤儿这个身份困在某种自悲自怜的认知里头的。”
饶束重新抬起头去看他,“我……懂了。”
张修挑起两根面条,轻点下巴:“很好。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啊?”她眼巴巴地望了他很久,但他没再解释更多。
饶束一直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她记住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