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
**
璃王所住的宫殿,在王宫的北处,历来都是用于招呼贵宾的场所,妖族之间古来都会有些政务上的来往,使节的住所也大多是这里,为了保护贵宾和本族的安全,这里同样有结界保护,并设有禁区,使节和贵宾若需进入禁区,必须提前通传,擅闯的话可以杀无赦。
禁区通往王宫主殿,和这贵宾所居住的偏殿形成了一个三角区域,但璃王是盟友,为了表现诚意,禁区没有对他的人马设防,可自由出入。
他的居所是这偏殿中最大最豪华的一座,同他的身份也算般配。
殿中的确有棵桃花树,千年来枝芽茂盛,一片碧绿,却是不开花,连花骨朵都没有,但昨夜突然桃花盛开,占满枝头,像一把巨大的桃红色巨伞。
花瓣被风盈盈地吹落,飞满了天,片片可见,花雨纷飞中,香气扑鼻,配上犬境得天独厚的碧洗天空,顿成了一副绝世美景,叫人一见难忘,众多犬妖侍女为了看这难见的景色,一整夜都没睡,现在个个都顶着黑眼圈在干活。
雨默行来,老远就看到了这花雨纷飞的场面。
果然是美的离谱!
璃王就站在那花雨下,背着双手仰头欣赏着美景,听到脚步声,轻轻转身,一袭白衣被日光晕染,泛着淡淡的光,仿佛天界下凡的仙人,风吹发扬之际,怎一个玉树临风可形容,他又长得艳丽,似男似女,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于花雨之中这么站着,即便雨默来山海界后看了不少美男,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就是个妖精。
不过长得好看又如何,她也不会对他有好感,一想到那次欺侮,和宁宜邀她来的手段,只想上去甩他两巴掌。
“我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我好回去。”
她口气充满了不耐烦,但璃王非但不生气,还笑吟吟地看了她许久。
“你看什么,有屁就快放。”
不能怪她口出秽语,实在是此妖太坏。
“我好心邀你来赏花,你就这等脾性?”
“这样对你还是客气的,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我要不跟宁宜过来,你是不是真要她去死。”
“她是我的属下,完成我的使命是职责所在……”
“呸!”雨默恨不得能朝他吐口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明明就是一肚子坏水!”
他轻笑,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坏水还真是有一些的。”
为了能让她来,他废了不少周折,这千年不开花的桃树能一朝绽放,就是吃了他的妖力所致,还吃了不少。
“别动手动脚的。”
“那可不行!”还是那抹笑,但艳绝无双,“不动手手脚,怎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啊!?”雨默愣住了,瞧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顿时一慌,“你……你什么意思?”
“默默如此聪慧,怎会不知?”
她的纤纤玉指,细嫩洁白,每一根都像是玉雕的,没有一丝瑕疵,以前倒是有,但吃了火魔果后,全身都像磨了皮,嫩白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雨默感受到了他视线留在自个儿指头上的灼热,使劲地甩开他。他不放,俯首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这吻很清淡,还带着落下的花瓣,微凉,但雨默好似被烙铁烫到了,浑身一震抖,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分不清是恼怒,还是羞涩,奋力将手抽了回来,藏到背后。
“现在可明白了!?”他的嗓音和那吻一样,也是微凉的,但格外好听,像山间流过的清泉。
雨默此刻只想逃,缓缓退了一步,又是一步,正要拔腿就跑,却发现身后是堵墙,整个人便靠了上去。
璃王步步逼近,就这么将她困在了身前。
她个子不算太矮,在他面前却格外娇小,雨默绷紧了背脊,挺直地贴着墙壁。
“你……你别过来!”
“默默,这话说得有些晚,我已经过来了!”
两人已贴近,容不进一只手掌的距离。
雨默反射性双手推向他,想将他推开,他纹丝不动,像座扎了根的大山。
“说话……说话就说话,不准靠这么近。”
“这样说话才符合我此刻的心境!”
须弥山之后,他就未曾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过她,即便有见面,也是遥遥一望,她被犬妖王保护得太好了,又是个深居简出的性子,要在王宫中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要说她貌美如花也是有的,但真要说绝色,还差了一点,女人味就更别提了,一点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可言,每回见他不是怒瞪,就是冷眼,但自己就是着了魔了,让她在心中种下了一棵芽,虽已微微冒了头,但随时可以拔去,须弥山一行却让这颗芽扎下了难已拔出的根。
他喜欢她,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
那时的她还是一只丑丑的小犬妖,偏是那双眼光华万千,像是一件宝物,迷了他的心智。
倔强,不服输,还有……不怕死!
其实他的喜欢一开始只是想宠宠她,就像养了只可爱的小兽,闲时可以逗逗,打发一下时间,但是第二次见面,她惊艳了他,在街上和人掐架的姑娘,属她最惹眼,还是那双眼,亮得惊人,也灿若明珠,再难忘却。
那时,她不再是一只小犬妖,是一个女人,撩动了他的七情六欲。
接着就是须弥山一行。
她得到了饕餮,得到了烛龙,身价百倍,已到了一敌当千的地步,她是人类,日后更是盘古斧唯一的主人。
至宝,是他当时给她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