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感觉不是共鸣,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觉得这石头有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毛球问道,“你且说说到是什么感觉,我也好判断?”
多吉点头,“说出来你们可能会不信,我感觉这块石头是死的?”
“死?什么意思?石头不就是死的吗,又不是你,当然和你这块女娲石不一样。”赑屃站在毛球的背上,一脸迷茫,它与毛球,多吉此刻躲在茂密的灌木丛里,很安全,暂时用不着憋气隐身。
“就是……就是……”多吉很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到了地上的一块寻常石头,拿起来比划,“就像这块石头,它应该整一块完整的,可是它给我的感觉就是,从这完整的上头,剥落了一块下来,分离了,我们看到的它其实只是一部分!”
“你说什么胡话,这么大块石头,要真是一部分,本体该有多大?难不成它和我一样,也有元神不成?”
毛球一开始没想通多吉的话,但赑屃一席话,让它茅塞顿开,“你是说,这石头另有控制它的中心,但不在这里。”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就好比心脏,它不是,它的心脏在别处,就像人一样,手脚和身体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活的,可是从身体上被分割了,掉了,就不是活的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石头而已,哪来的心脏。
“我不骗你们,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赑屃还是没听明白,对着那石头使劲地看,也没看出什么死啊活的感觉来。
“我大概能理解它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毛球分析道,“这可能是他身为女娲石的关系,女娲石有复原所有生命的能力,不管是植物,妖,动物,人类,又或是桌子椅子,对与女娲石而言,它们都是活的……”
赑屃更糊涂了,直摇头。
毛球做了个比喻,“人能活,是心脏在跳,妖能活,是因为元丹,好比人的心脏,你是凶兽也同样,你不是也有颗大心脏吗,女娲石复原生命时,就是在为心脏注入存活下去的灵力,对女娲石而言,看一样东西,最先感觉到的就是它们能存活的中心,多吉的意思是,他没感受到这块石头有存活的中心,缺失了它活着的源头,虽是死,但隐隐能感觉到它曾经活过的气息。”
女娲能复苏万物,并不局限是活物,还是死物,在女娲石面前,万物都是活,皆有那颗‘跳动的心脏’。
“对,对,就是毛球说的那样!”
赑屃却是越听越莫名,干脆不去想了,“那现在要怎么办?”
“既然它是死的,那就得去找它活的那部分了?”毛球又道,“多吉,好好感觉一下,它活的那部分在不在附近。”
“我刚才试过,好似没有。”
赑屃摊手,“好嘛,又白来了!”
“也不算白来,毕竟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了,先下山去,告诉蜀都他们,看他们怎么想!”
赑屃埋怨道,“你们就这折腾我吧,我的肺早晚憋坏。”
“少废话,你也就这点用处了!走了!”
“好,走了,老大!”
它们出来的时候,雨默吩咐过,饕餮不在的时候,毛球就是老大。
再团结,也得有个老大领着,不然铁定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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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内,已大好的堃垚正在敲敲打打地制造着兵器,这是他的乐趣,好不容易能有力气锻造了,他是一门心思地钻了进去,手中的小刀就是此次的成果,他比对了图纸,总觉得还差了点。
这图纸正是雨默设计的那张。
“王兄,您的身体刚好,怎可如此劳累?”
“不碍事,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不累,还得感谢你带回的药,哦,对了,此次巧延也有功,我定要好好赏他。”
堃鑫听闻,略有些紧张,“此事……臣弟正要与您说。”
“何故支支吾吾的,说啊。”
这药让他身轻体健,舒畅了许多,他已有几十年不曾如此了,所以心情格外的好。
“这药是白羽奉上的!”
堃垚磨刀的手立刻顿住,一不留神,就削到了自己的手指,这刀已磨了几十回,异常锋利,立刻见血。
“王兄,您的手……”
“这是何时的事,你为何瞒我!”他挥开堃鑫包扎的手,一张脸已气红。
“王兄,臣弟实在是不想您再受病痛之苦了,所以才和巧延……”
“你……你糊涂!”
他服药时,已昏昏沉沉,喝的什么药,全是巧延安排的,他让喝什么,他就喝什么,却从没想过这药会是来自白羽,他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白羽给了药,不可能没有条件的。
“你快说,他要什么?”
“什么也没要,就是要我们好好考虑结盟之事!”正因为此,他才会收下这药,且让巧延细细检查过,确定这药确实无可疑才用的。
“没有强求?”堃垚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确没有强求,想来这个白羽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相信那些个称霸山海界的传言是子虚乌有的事。”
堃垚却不这么认为,反而更担心了。
弱肉强势的世界里,绝没有不求回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