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节(1 / 2)

“你别乱来!”她捂住嘴。

“你若不想本王乱来的话就别再说这些惹本王生气的话,不然本王不介意饥不择食一回,左右都是你,没什么太大差别。美不美,丰润不丰润,也是你在说,本王并不挑。要说漂亮,狐族内比你美上十倍的女人比比皆是,但她们都不是你,本王没有兴趣,****若只是相中皮囊,岂不是太寡淡了。本王也没兴趣强迫你,不过是想让你有时间了解一下本王,不了解你如何能断定本王就不适合了?默默,公平点,你给了犬妖王那么多机会,为何就不能给本王一个机会。就只因本王欺负过你吗?”

这一番话说得倒也极为君子,可见他不是没什么底蕴的人,也是被她不给脸的行为逼急了。

“你……你当真不会强要了我?”

虽说自己在贞操方面很看得开,断没有那种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情操,也不会因为被人**了就去找个阴暗角落哭哭啼啼,大叫着配不上心爱之人,顶多就是难受,哭几回,顺带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将**自己的混蛋严惩了,但到底还是怕的,更怕魅罗怒得又走火入魔了。

听闻,璃王似乎挺受伤的,紫眸里滚出一个漩涡,看着极渗人,“难道本王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龌龊卑鄙的小人?”

“不龌龊,不卑鄙,你又怎会带我回来。”

她说得极小声,本是想吐个槽,却忘了狐狸的耳朵有多灵敏。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她觉得还是不要惹急了他。

“你要真觉得本王龌龊卑鄙,那本王不介意……”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是正人君子。我给你机会行了吧……”她真是怕了他了,且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头,这屋檐还是在狐族的底盘上,不只得低头,还得妥协。

“如此甚好……”他满意了,凛冽的眼神消散,连着那个渗人的漩涡也不见了,“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本王唤侍女伺候你,你若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她们。”

她眨眨眼,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他没打算和她一起吃,她松了口气。

“你这气松得是不是有些快?”他揶揄。

她咯噔了一下,尴尬道,“你知道我是吃素的,只吃素,餐桌上不能见肉,有肉就会没胃口,我是怕你跟着吃不惯。”

璃王没拆穿她,她若是这般真见不得肉,那犬妖王又如何能****陪她用膳。罢了,他不急,她既然来了狐妖族便有的是相处的机会。

“本王刚回族,今日会和母后一起用晚膳,这几****也舟车劳顿了,吃完了早些睡……”他溜达了一圈小楼,不只地上狼藉,床上也没好到哪去,这要怎么睡?狭长的狐狸眼一个回转便有了主意,“今晚这楼是睡不了了,只能委屈你和本王挤一挤了。”

雨默愣了愣,忙道:“不用,真的不用,打扫一下就好了。”

“我府中侍女不多……”

“我自己能扫。”不就是干家务吗,她行的。

“这怎么行,你是客人,断没有让客人自己打扫的理由。你不用不好意思,本王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不是重点!”她眼都急红了。

“客随主便,你别挑剔了,这满地的狼藉说到底也是你自个儿干出来的。”

雨默胸闷啊,可不是这个理儿吗,妥妥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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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璃王去了莲火宫拜见自己的母后。

梨落早早地等在了宫门口,一见他来了高兴地上去迎接。

“殿下可来了,王后可等了多时了。”

璃王莞尔,这点便是母后用膳的时间,未早也未迟,且是她自己说的要他晚膳时才来,又何来的等久了,怕是梨落自己等久了。

“姑姑近来身子可好。”

“托殿下的服,好着呢。殿下快别站在殿门说话了,快进去吧。”

他颔首,跟着梨落跨进了殿门。

宫殿内,侍女们正在轻手轻脚地布膳,安静地令人觉得压抑,绯瞳端坐在桌边一张冷漠的脸,对与久未见面的儿子,她丝毫没有热度,连唤一声都没有。

“母后。”璃王恭敬地作揖。

她嗯了一声,也不说让不让坐,径自拿起了筷子,准备用膳了,一旁的侍女忙过去替她夹菜,倒是身为侍女长的梨落更像他的母亲,热情地招呼他赶紧坐下,嘘寒问暖,亲自捧上一碗熬煮了许久的热汤。

“殿下,趁热喝,王后午睡醒来知道殿下回来后亲自去了厨房熬煮,已炖了三个多时辰了,正是入口的火候,殿下总在外头奔波,该好好补补。”

璃王捧过汤,汤香浓郁,迷蒙了他的眼睛,明明捧着手热,心却暖不起来。

这汤绝不会是眼前这位冰山似的王后熬煮的,因从他出生开始照顾他的人就只有梨落,每回梨落替他裁了新衣,或是做了点心汤水都会这般说。

是王后亲手做的……可惜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谢母后。”心底如何想不重要,面上他仍是恭敬地表达谢意。

“殿下,这是您最喜欢吃的菜,多吃些。”

梨落围着他的转,一会儿斟酒,一会儿夹菜,比之独自咀嚼食物,漠不关心的王后,她仿佛才是他的亲生母亲一般。

“姑姑,够了,本王吃不了那么许多。”

小时候他真有一度以为自己是梨落生的孩子,不然为何自己的母后从不关心自己,哪怕是病了,她也从未照顾过他,瞧着他时永远都是一双淡漠的眼,明明是绯色的瞳眸,却比寒冰还要冷。

可惜他的容貌太过肖似她,特征过于明显,他的确是她生的。

“怎么会多呢,慢慢吃就行了,瞧殿下都瘦了。”梨落说的好不心疼。

“姑姑也只有你会这么说。”他在心底苦笑,瞥向对坐的亲生母亲,她几乎没有正眼瞧过他,仿佛他是空气,并不存在,与他用膳似乎就是一个形式,不过就是他回来了,许久不见,作为母后不找儿子吃顿饭说不过去,做给别人看看样子罢了。

自出生到现在近四百年了,他以为自己习惯了,却还是每每在她冷漠下尝到了冰凉的苦涩之味,再美味的东西也如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