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节(2 / 2)

“这仗暂时还打不起来,看璃王的意思,他没有打算反他的父王,至于老狐王是个什么心思,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我总觉得这老狐王没我们看的那么昏庸。”

“还不昏庸?虽然我对璃王没什么好感,可比起璴王,那是好一百倍。他却只宠璴王,不喜欢璃王,且多半是因为那个什么宠妃……宠妾灭妻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之前对于狐妖族的事并不清楚,人物关系也搞不懂,但近几日阿乌时有传信过来,晚上魅罗都会将这些信息捋一遍,她便跟着看了不少,对于狐妖族的人际关系结构也就门清了。在她的评价里狐妖王就是个贪图美色、刚愎自用的糊涂大王。

“好,你说什么都对。”魅罗蹭了蹭她的脸颊,许是觉得她真的气消了,变回了人形。

两人坐在海崖边又聊了一会儿,等日头落了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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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隼族。

白羽想尽了方法寻找鹤姬的下落,却始终没有任何信息,为此心神憔悴,他并不想和那个人硬碰硬,因为鹤姬在她手上,只要他不表露任何情绪,鹤姬反而会安全。

云叱……

这是他摸排出来的一个名字。

云家……一直以来都是瑶佳母妃一族的暗卫,再更早之前,夜隼族并非圣鹄,圣羽一脉为王族,而是瑶佳的母妃一族…鹫羽族。

那是很久远的一段的历史了。

如今的族内史谱恐怕已将这段历史销毁。

鹫羽族并非是个良族,十分喜好暗黑的咒法,曾经为了得到永生,将族中婴儿齐聚在一起凝练血咒,这才引得反叛。

禁术在山海界很多都被封存了起来,既为禁,自然在使用的时候需要牺牲一些东西,往往代价很可怕,甚至毫无人性可言。

鹫羽族除了追求永生之法外,也曾创造过一门能毁天灭地的咒法,但具体是什么查无可究,据说在灭族的那一天这门咒法就被毁去了,也是因此鹫羽族成了夜隼族一个禁忌,无人敢提,久了也就没人记得了。

但没人提,不代表他们没有存在过,且这世上还留了一个血脉在。

那便是瑶佳。

只要一想到鹤姬落在了她手上,白羽便坐立难安。

他到底是露了什么马脚才会让瑶姬对鹤姬动手?

他不该将她忽略的,若是早一点除掉她,鹤姬就不会被她捉走,他握紧拳头,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若是现在就冲去和瑶佳对质,以她的性格必会来个玉石俱焚。

他一定要先找到鹤姬,要将这唯一软肋保护好了才行。

“大人,鹜娘已找到了那噬魂馫香可能培育的地方。”黑翼急匆匆地禀道。

听闻,白羽立刻去了鹜娘的住所。

鹜娘很擅长药草,不仅会制药,对于药草的生长环境也很有研究。

噬魂馫香是唯一的线索,这种植物非常金贵,必须要有人时时看护才能成长的起来,且生长的地方非常讲究,既然云家需要用这种草药,那么必定会有培育的地方,这地方很可能会是他们的根据地。

鹜娘研究了两天,查询了不少古籍资料,再融合白羽所知晓的东西,便判断根据地可能在画眉山上。

画眉山名字很好听,对夜隼族而言却是个危险之地,因那里常年毒瘴围绕,若误入的话,多半是要死在里头的,且地势诡异,虚虚实实,在很久之前便已被封山。

虽不清楚鹜娘的判断可信度有多高,但白羽认为这一趟非去不可。

有时候危险就是最好的障眼法,越是不可能越是可能。

“大人,这一趟还是让属下先去查探,等确定了您再去。这样一来您也好有个准备!”黑翼对鹤姬失踪的事很愧疚,每日都在想着如何将功补过。

“我必须亲自去,且是越快越好。”他不打没把握的仗,但今时不同往日,鹤姬的身体太弱,晚了,他担心她的身体会熬不住。

“大人,这样太冒险了。”

“冒险也要去。”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两个重要的人是自己割舍不掉的。画眉山因毒气之瘴终年见不到太阳,一进山便是灰蒙蒙的,是黑夜还是白天,身在山中根本无法辨别,东南西北也会变得无法通晓。

入山后便是一股刺鼻的酸涩味,这是毒瘴的味道,轻嗅则头晕,嗅多了便可能致命,弱妖到了这里都是要绕道走的,因这毒瘴很诡异,山口路过时也可能被侵袭到,有些还会被迷了心智,失了魂往里头去,怎么阻拦都没用。

若是以前白羽定会觉得言过其实,必是被夸大了,如今他不会这么认为了,若是这里是生长噬魂馫香的绝佳之地,那么这毒瘴会迷人心智就有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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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part 291 画眉山洞窟

鹤姬被关了两日,受尽了折磨,冰水,雷击,窒息,每日每夜不停,耗尽了她的精神,如今是连站都没有力气了,卷缩在水池中陷入了昏迷。

云叱并不会因此放过她,即便她晕了,他也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起来!”

草药是个好东西,能制毒,亦能制药,要让人苏醒过来,多添些醒脑的薄荷叶就成。

鹤姬被刺鼻的清凉呛醒了,咳嗽不止,刺骨的冰凉让她浑身发颤,身上的皮肤因雷电焦红,因未有上药消炎,已开始化脓,这般折磨下她发了高烧,烧得有些头脑不清,面对云叱,她有些呆滞。

云叱伸手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拖起来,“别以为装可怜我便会饶了你。”

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对待鹤姬如同对待一只蝼蚁。

鹤姬浑身疼痛,意识飘渺间她抿了抿冻得发紫脱皮的嘴唇,“阿羽……”

她始终坚信他会来。

听到白羽的名字,云叱阴暗了脸色,恼怒地将鹤姬推入池中,用手将她的脑袋往水里摁,“不许再叫这个名字!他是个野种,是个孽障,是下三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