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还没吃完,李一灵就推门进来,看见饭桌周围坐了四个人,尤其是看到小青和风清,他那张死人脸突然就笑了,笑的很不怀好意,大家都是熟人了,也不用我介绍,风清扬站起来奔李一灵去了,大大咧咧的让李一灵多指教,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
李一灵没搭理风清扬,问我张姐家出什么事了,我把张姐和超市老板对我说的复述了一遍,李一灵听完,点着根烟道:“有点意思啊。”
“我估摸着不是多大的事,让风清扬去打打前站,你给把把关,我扛摄像机拍摄,年后的第一期节目就搞定了。”
吃完饭,小和尚收拾刷碗,我准备了黄符法器,开了阴眼,把镜头装上,还没准备好,张姐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手足无措的问我要买什么东西?连屋子里多了小青和风清扬都没多问一句,这要是以前,早就开始八卦了。
我安慰张姐不要担心,问风清扬准备好没有,风清扬从他背包里掏出黄符,还有一块玉牌,满不在乎道:“放心吧,哥们保证把事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既然这么又把握,也别打消风清扬的积极性,我扛起摄像机,张姐前面带路,从我家门出来上了六楼,直接走到在最右边的屋子门前,张姐小心把防盗门打开,就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们,风清扬大摇大摆拉开防盗门,对着里面的木门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开口道:“好大的霉味。”说完回头看着张姐道:“你老公是真被鬼被缠上了。”
吓得张姐一个哆嗦,我急忙开口道:“干你的事,那么多废话?”
不怪我嚷风清扬,这小子太不着调了,张姐老公要不是被鬼缠上,也不至于找你来,大家都知道的事,你还重复一遍,吓的张姐身上肥肉乱颤,都快甩出荤油来了。
风清扬嘿嘿一笑,朝门上使劲一脚,砰!一声大响,门被踹开,风清扬大呼小叫的就冲了进去,哥们急忙扛着摄像机跟上,一进到屋子,迎面就是一股臭气,那是混杂了酒精和霉味,汗酸的味道,总之很难闻。
我差点被顶了个跟头,但还是忍住了,打开摄像机开始拍摄,朝镜头里面一看,就见屋子里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屋子里显得很黑,客厅的中央桌子上摆着各种肉食,都不是熟的,全都是生的,也没个盘子,就那么胡乱的堆在桌子上,猪头,大肠,羊肝,鸡心……鲜血淋漓,散发着臭气。
张姐的老公徐庆坐在饭桌后面的一张椅子上,椅子是好椅子,有点太师椅的样式,坐像就有点惨不忍睹,斜着半边身子,脸色铁青,还带着贱笑,在他的怀中,是一个虚虚实实的影子,有点像女人的模样,但看不太真切,身上黑色的气息萦绕住徐庆。
哥们开阴眼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摄像机的镜头又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绝对不会出现看不清楚的情况,那就说明,缠住徐庆的鬼不简单,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有道行了,奇怪的是,那个鬼身上的煞气和鬼气并没有特别的浓烈。
我看到和感受到的也就是这些,还没等让风清扬小心,这小子就一个箭步窜到徐庆身边,左手一道黄符,大声念诵:“火焰飞光玉女,雷霆猛火将军,火乌火马,火布乾坤。火铃大神,速烧邪鬼。急急如律令!”黄符朝着徐庆的印堂就拍了过去,这小子不着调归不着调,动作倒是快,眼见黄符就要拍到徐庆的脑门上,徐庆怀里的那个鬼不干了,向上一抬手,徐庆的右臂抬起,啪!一巴掌打在了风清扬脸上。
鬼是没有实体的,不过它在徐庆的怀中,黑气丝丝缕缕的侵入徐庆的身体,控制住了徐庆,我就说这鬼有点道行,这种情况不是附身,更像是操纵了一个提线木偶,风清扬被扇了跟头,哎呦一声翻身起来,门口的小青噗呲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了,风清扬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恼羞成怒的用玉牌朝徐庆拍了过去。
徐庆被怀里的鬼操纵之后,都快赶上武林高手了,身体诡异的一扭,跟练过瑜伽似的,腰塌下去都快成九十度了,更牛逼的是,弯下去的快,弹回来也快,跟装了弹簧一样,风清扬玉牌子落空之际,徐庆上半身一下就绷直了,照着风清肚子上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风清扬脸都紫了,痛呼了两声后退,对我喊道:“浪总,帮忙啊!”
我扛着摄像机呢,眼前这一幕都录下来了,帮个毛的忙啊!何况就这么点事,身后还有李一灵和小青压阵,就能喊帮忙?以前的牛逼那都白吹了?我对风清扬喊道:“坚持住,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快躲,徐庆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