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火辣辣的疼,疼的我醒了过来,感觉眼睛很酸涩,慢慢睁开眼,头顶是一盏昏黄的灯泡,无精打采的亮着,哥们迷茫的盯着灯泡看了会,猛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我钻进了车厢,听到了欧阳戚的声音,然后挨了一闷棍……
哥们翻身而起,发现躺在一张破旧的架子床上,左右两侧,前后,全是水泥的墙壁,除了一扇铁门,还有个脏不垃圾的抽水马桶外,什么玩意都没有。
我下意识去摸身上的装备,两个挎包全都没有了,装黄符法器的牛皮包,装钵盂的挎包,都被人摘走了,难道哥们是被欧阳戚绑架了?可哥们跟欧阳戚是老对头了,丫的为什么不弄死我?反而把我整到这么个破地方来?
刚想到这,门外有吵架的声音,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别人劝架,哥们顿时就蒙圈了,几个意思啊这是?跳下床,走到铁门边上,拽住铁门往外一拉,嘎吱一声竟然开了,铁门如此轻易就被拽开,哥们就更不敢大意,伸头朝外面看了看。
铁门外面是个挺老长的走廊,对面和我这边,两侧都是一扇扇关闭着的铁门,头顶是几盏破旧的日光灯,灯光不稳的闪烁着,墙壁全是水泥,走廊最左边是一扇紧闭的大铁门,右边走廊尽头似乎有更大的空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地方,有点防空洞的那种感觉,又像是个地下仓库。
走廊右边尽头站着几个人,正在吵架。女人的声音分外刺耳,尖叫着喊道:“你们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别碰我,离我远点?……”
男人的声音很弱小,很无奈的在劝解,哥们很纳闷,难道说这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更让我不解的是,哥们这么重要的人物,不是应该单独关起来吗?还有别人是什么意思?也太不拿哥们当干部了!
我没有着急过去,反而闭起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气息,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刚睁开眼,就见走廊尽头一个男人指着我道:“又出来一个人!”
哥们很懵逼,决定去探探底,右手捏了个杀鬼的手决,小心走了过去,从我这到右边走廊尽头也就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越往前走,视线就越宽阔,还没走到头,就已经看清楚了前面是个什么所在。
前方是个占地有三百平米左右的空间,上方是个拱形的穹顶,挺高,画着鲜艳的壁画,描绘的是世界末日来临时,基督把万民召集在用己面前,分出善恶,善者升入天堂,恶者则被打入地狱,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画,宗教的味道特别浓,手法很特别,人物栩栩如生,人站在下面感觉分外渺小,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除了穹顶的壁画有色彩,四周全都是水泥墙面,连脚底下也是水泥的地面,穹顶下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木桌,铺着印花的桌布,两侧摆着普通的木椅子。桌子附近站着五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看到我走过来,女人不在惊恐吼叫,男人们也都警惕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我说出这句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大肚子,看上去四十出头,戴着眼镜的男人对我道:“你好,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叫齐松,做审计工作的,你是……”
“卧槽!你是浪总!”一个二十出头,看上去吊儿郎当,却十分帅气的小伙子指着我惊讶的喊,随即跟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朝我就扑过来了,哥们吓了一跳,那敢让他靠近,急忙闪了一闪道:“好好说话。”
“浪总,你是星期五有鬼的主持人,我经常看你节目,是不是你们节目没啥拍的了,把我们整来玩这么个游戏,然后拍下来?”小伙子急火火的说了一堆话,剩下几个人看向我的眼神立刻就不善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女人,对着我尖叫道:“你这是在犯罪,你这是绑架,快快放我出去……”
哥们咋还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呢?我真心是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群起而攻之了,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急忙喊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挨了一闷棍,醒了就到这破地方来了,你们朝我使什么劲?”
小伙子惊讶道:“浪总,不是拍节目?”
“拍什么节目啊,我拍的是灵异节目,把你们整到这来能拍什么?拍人?何况你们看到摄像机了吗?”
我一通喊,谁也不吭声了,大家都沉默了起来,彼此之间却突然谨慎的拉开了距离,只有那个挺帅气的小伙子还挨着我,没有那么警惕,这当口走廊那边铁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一个女人踉跄着走了过来,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看了过去,可离的远,加上灯光也不给力,看不清楚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