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大黑脸的牌子了,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阿凤嚼着包子道。
苏芩的眉蹙的更深。
绉良虽缺心眼,但也不会将牌子随意放置吧?
阿凤看出苏芩的疑惑,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道:“这是迷魂香,只要闻一点,就会神志不清。”
“迷魂香?”苏芩好奇的接过来,正想要拔开上头的软木塞,却突然想起方才阿凤说的话,立时便将这东西还给了她。
阿凤喜滋滋的炫耀道:“这东西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你醒过来之后,根本就不会记得自个儿被迷过。”
苏芩眼盯着那小瓷瓶看半响,突然眼前一亮。
如果,如果她拿这个迷魂香去迷陆霁斐的话……
“你别想了,我试过了。”阿凤斜睨苏芩一眼,叹息的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包子。
“我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苏芩伸手抚了抚阿凤的小脑袋。
“傻姑娘,你近不了,我近的了呀。”而且每次都超近,近到负距离。
……
从阿凤那里顺了一瓶迷魂香,苏芩喜滋滋的想着这次不仅能将她脚上的破链子给拆了,还能趁机问些姚定科的事。
但苏芩等到半夜,都不见陆霁斐回来。她趴在榻上,身上只着一件轻飘飘粉白兜儿,下头一条绿罗裤儿,一双白生生腿儿,掐着一捻杨柳小细腰。青葱手儿搭在鼓囊胸前,压出沟壑。那头青丝未梳理,随意的搭拢下来,盘在榻旁。
外头依旧吵闹的厉害,但苏芩却慢吞吞阖上了眼。
屋内灯色氤氲,挂在罗帐银勾上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熏球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有男人的影子顺着虚掩的房门进来,站定在苏芩面前。
那影子又高又瘦,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笼着暗影下来,将苏芩完全罩在里头。
小姑娘颤了颤眼睫,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得打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陆霁斐,一个机灵,赶紧清醒了过来。
苏芩随手从木施上抓下一件银红衫儿套在身上,扬起小脸,笑盈盈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脸隐在暗色里看不真切,只那双眼缀着微光,波光流转间似带星辰。
“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
苏芩软绵绵的开口说话,伸手去触陆霁斐的手。
男人任由苏芩拉着,将他按到榻旁。
屋内很静,男人微阖着眼,修长白皙的手掌触到小姑娘挂着脚链子的纤细脚踝,轻轻摩挲。
那脚踝又细又白,男人只用两指便能将其全部圈起来。
苏芩忍着那酥麻,悄摸摸的拿出那瓶迷魂香。
男人将苏芩塞在银铃儿里头的棉花取了出来,苏芩的脚脖子一动,银铃儿立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震的苏芩一个机灵,差点将手里的迷魂香给扔了。
“姀姀戴这链子,很是好看。”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指腹粗粗的磨着苏芩的脚踝,几乎将那一块白玉肌肤搓红了。
苏芩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拔开迷魂香的塞子,然后使劲往陆霁斐鼻前一怼。
男人坐在那里,身形未动,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飘出来,苏芩赶紧捂住鼻子,然后将迷魂香塞好。
陆霁斐眯起眼,一把攥住苏芩的腕子,将那迷魂香夺过来。
“这,这个是安神的……”苏芩急忙道:“我瞧你近日很是辛苦……”可不是嘛,她都睡了好几个囫囵觉了,一醒过来却还是被这厮颠的起劲。
陆霁斐捏着瓶身,面色未变,笑道:“若是安神的,那不若姀姀多闻闻。”
“不不不……”苏芩使劲摇着小脑袋往榻内缩。“我睡得够多了,不用再安神。”
“呵,是吗?”男人勾唇冷笑,扔下那瓶迷魂香,粗糙的指腹揉捏着小姑娘露在外头的细腰,往粉白兜儿里探。
男人单膝压在榻上,另一只脚压着苏芩那双白生生的腿儿,俯身探过去。
“不不不,等一下……”
这药怎么没起作用呢?
“你,你先帮我把脚上的链子给解了。”苏芩抖着声音,使劲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脸,试探着道。
男人身上的温度有些热,烫呼呼的贴在苏芩身上。他贴过来,凑在苏芩耳边,声音低哑,透着暗欲。
“求我啊。”
苏芩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求,求你……”憋着一张瓷白小脸,苏芩满脸臊红。
“呵。”男人笑一声,颤巍巍的如玉石相撞,带着不可抑制的揶揄戏弄,沙哑哑的直往苏芩的耳朵里头钻。
“求我,也不帮你。”
苏芩:……
这天底下真是没有比这个人更恶劣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