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吾家艳妾 田园泡 2352 字 14天前

她噘着嘴探头往炕上看一眼,男人阖着眼眸,似是已经睡过去,白皙面容上尚带绯红,黑发微乱,鸦羽色的睫毛搭拢下来,衬出一小圈暗色,更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风流情态。苏芩的耳朵边上甚至依旧在回响着男人粗实的喘息声。

炕下扔的都是陆霁斐的亵衣亵裤,还有苏芩那条青白色缎面绸裤,上面沾着东西,黏糊糊的泛着膻腥气,是被陆霁斐擦拭后随意丢弃的。苏芩拼死保住了自己的小衣,一结束,就连滚带爬的下了炕,躲到了屏风后头,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锁好。

夜已深,苏芩收拾干净,穿着新换的蜜合色小衣,从屏风后转出来。

她嫌弃的用陆霁斐挂在木施上的竹骨纸面宫扇将地上的衣物拨开,然后重新躺上炕。

点灯如豆,男人的呼吸沉稳有力。苏芩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的脑袋靠到男人的臂弯上。

……

姚定科被一锅端了,郴王不仅失了广西,也失了一个整治陆霁斐的机会,他正在郴王府内大发雷霆。

夏达站在郴王面前,低着头,没有说话。

“惟仲,你次次办不成这事,我该如何留你?”郴王说这话,只是在威慑夏达,他现在还不能将夏达如何,因为夏达代表的是整个苏派,只有日后他将苏派完全笼络到自己手中,才能处置夏达。

相比于郴王的暴怒,夏达显得十分沉静,他站在暖阁内,身下是光洁的白玉砖,被擦的很干净,清晰印出他那张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脸来。

“陆霁斐此人,不是一朝一夕能除掉的。”

“不能除?那就任凭他梗在本王的心口,扎本王一辈子吗?”郴王猛地一下掀翻身边的炕桌,呲目欲裂。

夏达往后退一步,茶案上的茶盏、糕点伴着瓷碟一阵“噼里啪啦”落地,还有那两份已无用的参本和血书。姚定科已去,这些东西,自然也只是废纸。

夏达身上的长袍被打湿一角,他拱手,眸色锋利道:“王爷息怒,下官已安排好此次冬猎之事,必能让陆霁斐,有去无回。”

作者有话要说:  郴王:他是我梗在心头的肉啊……

第58章

冬猎的皇家猎苑在木兰围场, 行程需大半个月。陆霁斐作为首辅,自然要同去。冬猎的时间在腊八节以后, 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

苏芩先回苏府看了苏老太太和秦氏。

苏老太太身子健朗,吃得下睡得着, 将那满头银丝养的油光水滑的。秦氏挺着个大肚子,正在房廊处走路。太医说秦氏年纪大了,怕生产时出事, 让她多行走。

苏博如今, 整日里围着秦氏转,连苏芩回来都没顾得上瞧几眼, 就忙不迭的去厨房给秦氏端保胎药了。

因着陆新葵的事, 苏芩将苏蒲和苏浦泽带回了苏府,临走时悄摸摸的去,没让告诉两个小家伙,想着过完了年,再将人接到陆府小住几日。

坐着青绸马车回到陆府, 入角门, 下车上轿, 进内宅。苏芩抱着怀里的小手炉, 揭开半幅轿帘看一眼,只见二房的院门前挤挤挨挨聚了许多婆子、丫鬟, 隐隐有哭嚎声从里头传出来。

苏芩放下轿帘,抚了抚怀里的小手炉,缓慢阖上眼。轿子往前行, 将二房的院子甩在身后。

耳房内,绿芜新换了被褥,又依照苏芩的吩咐换了顶藕荷色的锦帐。

苏芩卧在熏笼上,慢吞吞的吃茶。

“姑娘。”红拂端一捧盒进来,里头装着一些新鲜橄榄,并朱桔、黄橙、等物。

“姑娘不知道,奴婢方才路过二房院子,听到里头乌七八糟的闹得正厉害呢。”红拂一边替苏芩将捧盒内的零嘴儿拿出来,一边满面笑意的道:“听说那凌哥儿照着嫡姑娘脸上咬了一口,嫡姑娘一惊,就将凌哥儿给摔炕上了,这会子二夫人正急嚷着唤大夫给凌哥儿瞧呢。”

“那陆新葵呢?”苏芩懒洋洋道。

“脸上的牙口印子被咬出血来了,也不知会不会留疤,这会子正躲在屋子里头哭呢。但二夫人只顾着凌哥儿,根本就没空搭理嫡姑娘,甚至还斥骂了几句嫡姑娘没将凌哥儿照料好。”

苏芩抿唇笑了笑,慢条斯理的捏起一颗橄榄放进嘴里。

绿芜打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食盒,里头是酥油鲍螺。流纹似螺蛳一般,粉白纯红两色,不仅看着好看,吃起来味道也绝美。

“姑娘。”绿芜取出一双牙箸儿递给苏芩,唇角止不住的上翘道:“您这招真是太绝了。”

苏芩手持玉箸儿,声音细细道:“绝什么?你家姑娘我可什么都没干。”

“是是是。”绿芜一叠声的应罢,赶紧掀了帘子出去给苏芩备果茶。

红拂神色疑惑的跟出来,一把拽住绿芜,“你们这说的都是什么哑谜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绿芜端着空食盒,将红拂拉到一旁外间,靠在户牖处道:“说你傻,你还真傻。还记得那个时候姑娘让咱们去制的胭脂膏子吗?”

“记得。”红拂点头,“姑娘还往里头添了温奶,我试了一下,香喷喷的可好闻了。”

“就是那加了温奶的胭脂膏子。”绿芜更加压低了声音,“你可记得凌哥儿那欢喜咬人的毛病?那些奶娘可都被咬的狠了,喂奶的时候个个推脱不肯去。”

红拂依旧是一脸迷茫。

绿芜跺了跺脚,道:“那嫡姑娘用了咱们加了温奶的胭脂膏子抹了脸,凌哥儿被奶娘饿的多了,闻到那味道,不就要往嫡姑娘脸上咬去了吗?”

“啊,原来是这样。”红拂恍然大悟,继而恨恨道:“我当初就该多往那胭脂膏子里头加些温奶,让凌哥儿再咬狠些。”说到这里,红拂又红了眼眶,梗着嗓子道:“我听说四姐儿到如今都做噩梦的厉害,不肯歇息呢。”

一听红拂提到苏蒲,绿芜便也叹息一声,满脸疼惜道:“四姐儿多乖呀,竟被那嫡姑娘欺负成那样。”

“是呀,不过咱们姑娘可算是替四姐儿出了一口恶气,不然我可忍不下去。”

绿芜点头,认同道:“那嫡姑娘扇了四姐儿巴掌,咱们也就让她尝尝这滋味。”

“嗯,这就是报应。”

……

过了腊八节,便要准备去木兰围场冬猎了。

苏芩做了两套骑装,一套白,一套红,准备一道带过去。

原本嫡姑娘陆新葵期待此次冬猎已久,毕竟此次冬猎,青年才俊无数,正是陆新葵露脸的机会。陆府二房的嫡姑娘,陆霁斐的堂妹,就这个头衔,已经让众多男子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