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挑眉,无声的上下扫一眼苏芩,意思十分明显。
礼呢?
苏芩也跟着上下摸了一遍,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对玉镯子。是刚才从项城郡王赐的那箱珠宝里头拿的。
“呐,这个。”苏芩执起斐济的手,欲将手里拿着的镯子给他套上去。但这只镯子是女镯,斐济虽然看着纤瘦,但身子骨却十分劲瘦结实。苏芩套了半天,套不上去,一张小脸越憋越红,越发尴尬。
男人反手,将那镯子往苏芩腕子上一扣,然后低笑一声,一个反身,就把人压到了身下。
“还是让相公,来抱抱你吧。”
……
所谓酒壮怂人胆,昨夜里,苏芩这个怂人被酒壮了胆,差点强上了她家那只狗。但在关键时刻,她的酒却醒了,然后被她家那只狗给上了。
“出来。”
神色餍足的男人站在拔步床边,只着一件中衣,手里拿着块帕子。
苏芩缩在纱被里,只要一想起昨天的事,就觉丢脸至极。
她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的!
看着那鹌鹑似得窝在纱被里的小东西,斐济俯身,隔着纱被按住那颗小脑袋,轻轻的拍了拍,声音低沉,带着揶揄笑意。
“昨晚上,不是还要相公抱的吗?”
缩在里头的苏芩小脸憋得更红,更是没有脸出去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她怎么还是记不住这教训呢?
斐济强硬的扯开纱被,将苏芩那张红成桃花瓣的脸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然后再把人塞回去道:“好好歇息,等晚间相公再来抱你。”最后那句话,柔腻的似掺了蜜水。
苏芩觉得这坎是过不去了。
她颓丧的在纱被里躺了半日,直至午时才懒洋洋的起来。
“姑娘,奴婢听说晋王来了。”红拂捧着手里的漆盒,颠颠的跑到一脸蔫蔫的苏芩身边道:“奴婢还听说,不只是晋王来了,晋王世子和荣安县主都来了。”
对于这位晋王,苏芩所熟悉的只有斐济拿给她的那套没有亵裤的宫娥服。
这样一位荒淫无度的老东西来项城郡王府做什么?而且还是拖家带口的来的……
苏芩下意识起身,却不防小腰“嘎吱”一声响。
嘶,那只疯狗也不知道悠着点!
虽然是她先主动的……可后头她不是改过自新了吗?分明是他自己没忍住,还要怪自己……
“姑娘,奴婢给您揉揉吧?”红拂见状,红着脸道。
自家姑娘跟爷恩爱缠绵,作为奴婢,红拂也觉脸上带光,只是今日她与绿芜进来收整时,屋内实在狼狈。衣衫满砖,木施倒地,就连锦帐都被扯了下来,破布似得挂在拔步床上。
还有那股子膻腥味,即便通了这么久的风,味道也久久不散,真不知昨晚上姑娘和爷到底是缠绵了多久。而且方才红拂惊鸿一瞥,爷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红印子,昨晚上的姑娘实在是……
对上红拂那张八卦小脸,苏芩黑着一张脸扭身,暗暗咬牙。
她认了,谁让是她先去逗的狗呢!被咬了也只能算是她自己的锅。
只是昨晚上实在奇怪,那只狗怎么左瞧右瞧的就是那么秀色可餐呢?若非如此,苏芩也不会腆着脸的上去……求抱的。
一把捂住脸,苏芩哀怨出声。那抹绯红自双颊蔓延,从纤纤素手的缝隙中浸润而出,伸入纤细脖颈,直至浸满全身。
最恐怖的是,她现在只要想起来昨晚上斐济的模样,还是觉得心口“砰砰”乱跳。
她这是中邪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反攻失败的姀姀
斐狗狗:满足o(* ̄︶ ̄*)o
第118章
作为项城郡王府的半个女主子, 晋王等人远道而来,苏芩自然是要去拜见行礼的。更何况, 晋王等人此番前来,本意也是来瞧她这位世子妃的。
今年夏秋日热的格外长久, 秋老虎肆虐无忌,苏芩神色蔫蔫的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完,便领着绿芜和红拂往屋外去, 路出中庭时, 看到蒹葭正伸着胳膊在挂房廊檐下的红纱笼灯。
自上次与蒹葭重逢,苏芩明显感觉她与往常有了些许不同。但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大上来。
“小主子。”蒹葭挂好灯笼, 看到迎面走来的苏芩, 赶紧垂下脑袋,躬身退至一侧。
苏芩看人一眼,视线落到她被宽袖遮掩住的胳膊腕子处。方才蒹葭挂灯笼时,苏芩看的分明。那里星星点点的遍布红痕,是苏芩熟悉的那份暧昧颜色。
看来绿水那人虽瞧着冷冷淡淡的, 但那方面却是跟他主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瞧着似乎是太过粗暴了些, 不太懂人事。
“蒹葭, 你脸色不大好。累的话便去耳房内歇息吧。”苏芩开口道:“这些小事让小丫鬟做便好了。”
蒹葭一愣, 显然是没想到苏芩竟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说完,苏芩也没管蒹葭, 径直绕过她,便出了院子。
跨过垂花门,苏芩远远看到青山领着两个婆子, 抬着一顶软轿,正等在那处。
苏芩慢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眼青山,道:“绿水呢?”
斐济身旁常随青山、绿水,平日里有事总是会派处事圆滑的青山前来传告。但今日却是苏芩头一次提起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