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嗤声一笑:“这不是咖啡机和咖啡豆的功劳?哦,以及牛奶。”
“迟迟,你这样就很让人生气了。”郗长林故意板起脸,扭头瞪着贺迟。
贺迟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又喝了一口咖啡。
“来来来,让我这个辛辛苦苦泡咖啡的人也尝尝。”郗长林说着,将自己手上那杯没动过的咖啡放到一旁的立柜上,拉住贺迟的领带,将这人脑袋拽到自己面前,头一仰,唇凑上去。
落点却是贺迟的眉心,再一寸寸往下移,故意绕开他的唇,在下巴咬了一口后,亲吻上滑动的喉结。
“你确定是尝咖啡的味道?”贺迟声音低沉,藏着几分暗哑。
郗长林笑起来,长而翘的睫毛扫过贺迟的皮肤,轻轻道:“你管我。”
微热湿润的唇还在往下游移,牙齿咬上领带,一点一点扯开,再用柔软灵活的舌头解开最顶上的纽扣,一路上尽是湿痕。
“宝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迟低敛眸光,不错目地凝视郗长林,问。
“我当然知道。”郗长林抬起眼眸,目光自下而上,漆黑宛如黑曜石的眼睛中泛着清透水光,眼底笑意很浅,但上翘的眼尾尽显妩媚,说话的时候,一截细软红润若隐若现,声音也轻,不带什么力气,简直是吐出的气音。
“哥哥,我在勾引你呀。”郗长林又道,手指从贺迟后背打着圈往下移动,力度极轻,却能激得人一阵颤栗。
贺迟湛蓝的眼睛眯起,狠狠将咖啡杯放到立柜上,扣住郗长林的腰将人一提,再一翻转,将他压到落地窗上。
“想在这里?”贺迟问。
“在哪不都一样?”郗长林笑着反问,伸出一只手扣住贺迟压在他脸侧的手上,将手心中一直捏着的东西交给他。
——是润滑剂和安全套。
贺迟挑眉:“你什么时候?”
“作为一个成年人,总要时刻准备好不是吗?万一走在路上碰见了心仪的小哥哥,这样的妥善准备就能发挥优势了。”郗长林扬了扬下巴,说得一本正经。
“你还想着在路上勾搭别人?”贺迟压低声音,不轻不重地咬上郗长林耳朵,吹气入他耳中,看着那白玉般的耳垂泛出血红。
“我只想勾搭哥哥你一个人啦。”郗长林赤裸的脚丫缓慢踩住贺迟脚背,笑着说话的同时,脚趾撩开裤管,去触碰贺迟温热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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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迟哼笑一声,侧过头去,含住郗长林的嘴唇,从微张的唇缝中探入,吻得这人不得不呜咽一声,仰起头来迎合。
安静的室内只剩啧啧水声,以及时不时的低声喘息。
贺迟在郗长林抬手勾住他脖颈的时候,将他衣扣解开,唇跟着下移,从颈间到锁骨,再不轻不重啃咬一口胸前红豆,看它颤颤巍巍挺立起来。
一声低吟从郗长林唇齿间泄出,抬头再看,那双漆黑眼眸中已蒙上了薄薄雾气。
感觉到贺迟的目光,郗长林掀起眼皮,头靠在玻璃上,弯起眼,喊了声“迟迟”。
贺迟又咬了他一口,旋即放轻力道,细细品味。
“迟迟,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郗长林喘着气,横了贺迟一眼,不满他只专注于一边。
“喜欢的东西既不想最先就吃掉,也不愿留到最后,所以我只能想一个折中的方法,先吃一半,留一半。”贺迟笑道。
郗长林没好气踢了他一脚,却被顺势抓住,折过去环到腰上。
“也因为想念得实在是太久了,所以要慢慢品尝。”贺迟又说。
“这是不是证明我和你节奏不太对?”郗长林在贺迟背上挠了一爪子,低声威胁,“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人?比如隔壁的……”
那个名字没能说出口,郗长林就没贺迟堵住了唇,带着些许怒火粗暴啃咬吮吸。郗长林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勾在贺迟腰上的腿终于成功蹬掉男人的裤子。
贺迟也解开了郗长林的,一只手搂住这个混账的腰,让他和紧紧靠着的落地窗分离、悬到空中,另一只手则挤满了润滑液,抓上郗长林身下硬起的东西。
这不是一个太令人有安全感的姿势,贺迟将他往上提了些许距离,点地的那只脚只是虚虚触碰,绷成一条线,时间久了脚尖都发颤。郗长林不得不死死扣住贺迟的脖颈与腰,才不至于跌倒。
而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被抓住,贺迟套弄的手法纯熟,郗长林被伺候得舒服,他在天堂与地狱的夹缝中轻叹出声,拖长声音道:“迟迟你太坏了。”
“我怎么坏了?”贺迟笑着问他。
郗长林晃了晃挂在贺迟腰间的那条腿,另一条碰不到地,干脆踩在贺迟脚背上。他有意无意地从贺迟已经铁硬的物件上摩擦过,用无所谓的语气道,“就是坏。”
贺迟温柔地亲了亲郗长林嘴唇,“这样就坏了?那待会儿你不得哭。”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郗长林哼哼唧唧两声后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单调婉转的音节,低敛的眼睫上挂着水光,贺迟见了,一一舔吮过去。
前端到达高潮的时候,郗长林紧了紧环在贺迟脖颈上的手臂,低下头去咬住贺迟嘴唇。初时稍微用了些力,亲吻到后面就温柔下去,缠绵而缱绻,贺迟就着他射出的东西与手上的润滑液抹向郗长林股间,手指挤进穴口。郗长林顿时皱起眉头,“嗯”了一声。
“郗喵,放松。”贺迟贴着郗长林的唇,轻声说,同时将他放下来,让他完全靠在自己怀里。
郗长林的腿跟鱼尾似的缠着贺迟,熬过了起初的不适应,逐渐得到开拓的甬道开始吸附外来的入侵者。贺迟的吻从眼角到脖颈,将郗长林的汗珠与眼泪尽数舔舐干净,底下的手指也增加到第二根。
趴在他怀里的青年忽然笑起来,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接着咬了一口贺迟肩膀。
贺迟仔细想了想,终于品出那话的意味:“你居然开始嫌弃这具身体是第一次,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你竟然不这么觉得吗?”郗长林挑了挑眉,声音里隐隐透出笑意,“也对,反正疼的不是你。”
“但是我心疼。”贺迟没好气地捏了捏郗长林腰上的肉,同时在后穴中进出抽插的手指触碰上某一点,碾了几下。
郗长林的笑瞬间止住,绷直的背软下去,艳音婉转,哭腔动人。
“宝贝,要我再疼你一下吗?”贺迟在他耳边低声道。
郗长林胡乱地咬着他,不予回答。
贺迟细致地做着前期工作,手指每次抽离,甬道就空虚一片,痒意难耐,每次进入,媚红软肉就食髓知味抚上来,拼命吮吸。敏感的那一点,贺迟却是不怎么经常去触弄,郗长林软绵绵着趴在他身上,又抓又挠又咬,十分不满。
“迟迟,你是不是真的不行,连手指都取悦不了我。”郗长林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同时用自己的下体去蹭贺迟的,看那紫红的器具愈发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