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无人,我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把上午的事儿说了一遍。
“卧槽,好路子啊!”王可兵眼中闪动着贪婪的光泽,道:“宝爷,这回真的发财了。”
“苟富贵,勿相忘!”我举起酒杯,道:“这花花世界是他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我们的。咱们弟兄一起发财,来,干了!”
王可兵猛地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突然瞪眼问我:“狗富贵无相忘?宝爷,你说谁是狗啊?”
我瞬间崩溃,然后痛不欲生,一头磕在了桌子上。
白如云躲在我的身体里,笑得岔了气。
酒足饭饱,按照既定的计划,我们去城隍庙买工兵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城隍庙地摊上,什么都有卖的。工兵铲都有好几种,还有军刺和匕首,瑞士军刀等等。
“兄弟,土里刨食?”一个摆地摊的大叔,掏出烟来,跟我们套近乎。
土里刨食,似乎是行话,指的是盗墓贼的勾当。
“什么土里刨食?我家里不种地。”王可兵一挥手,道:“这工兵铲怎么卖?”
“咳咳……”那摊贩的脸上一抽,道:“普通的三十五。折叠式的八十,携带方便,正儿八经的部队货,百炼钢。”
“好,那就折叠式的吧。买两把,给我便宜点,一百八行不行?”王可兵甩出了两张大钞。
“兄弟,一百六……就够了。”摊贩的脸上又是一抽。
买了两把折叠式工兵铲,买了两把带皮鞘的单刃匕首,买了多用强光电筒,我们打道回府。
“下一步怎么办?”出租屋里,我在白如云的牌位前点上香,问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白如云今天帮我挣了两千块,我要对她好一点。
“你们先休息,养好精神,夜里十一点行动。”白如云说道。
“好。”我唯命是从,对王可兵说道:“睡一会吧兄弟,晚上才行动。”
“草,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不恶心啊,我去外面睡日租房。”王可兵酒性未退,挥着手,摇摇摆摆地出了门,扬长而去。
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贫难改旧习惯。狗少爷就是狗少爷,大手大脚惯了,没办法。我无奈地摇摇头,关门睡觉。
睡到晚上八点,浑身酸痛,实在睡不住了,我果断起床洗漱。
然后背起巨大的肩包,带齐了所有的工具,去日租房会合王可兵。
王可兵也收拾的干净利索,和我一起出了门,路边简单吃了一口晚饭,然后打车直奔南郊。
到了昨天捉乌鸦的坟场,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环视四周,鬼影全无,一片死寂。
“白如云,我们去哪里,寻找那个老鬼啊?”我低声问道。